他灼热的目光中各种情绪复杂的交织在一块最后无力的垂下手腕,猛的给自己灌上一杯。
青山投去安慰的神色,讪讪宽慰道:“公子也莫灰心,婚约再此,等公子关中归来一身荣耀,到时候再迎娶佳人岂不是妙哉?”
孙长治头晃晃歪了歪:“可...可她在常家,如今又殁了生母,只怕在常家更是不好过..”一肚子苦水今日随着酒水晕乎乎的往头上涌去,他喋喋不休:“我..我初次见她之时,年龄不大,那年家母病逝,父亲转眼续弦了家母的妹妹。不知为何,我同她这样一个初次见面的姑娘,却仿佛是有万般苦水想诉说,年少受不住话,说完了又后悔,她却爽朗一笑,只同我说回替我保管。还同我说了一个她家中的秘密。她打小也过的不好,我却有了种惺惺相惜的心思....“
青山见孙长治失言,想出口规劝。若是别人的事知晓了太多,反倒是最后最是遭生疑反目,倒是不如一开始便不知,也算全了他们的关系。
唐子佩倒是道:“原来长治兄也是个情深之人。”
“常家小姐在常府处境艰难,如今常家主母殇夭,难免常老爷会生出续弦的心思。若是等长治兄卸甲归来,也不怕会徒生事端?”
孙长治晕晕沉沉,听闻这一席话,胸腔中的怒火猛的上窜,红着面喝上一声:“难不成想抗旨不遵!”
唐子佩一脸惶恐,晃着头道:“倒是我吃醉酒糊涂了!”
孙长治哪听不出唐子佩的话中有话,急着追问两句,可唐子佩的嘴着实太严,怎么都撬不动。
还是青山在娶妻之后心中同理心愈发的浓烈,看不得这种有情人不得眷属,咬着牙提示道:“外面传的沸沸扬扬,常家小姐在常夫人殇夭之后竟是气急攻心,有些疯了!”
“不可能!”孙长治一口截断。常浅浅怎么会突然疯了?
青山面露难色:“外头的确是这般传的,若是常浅浅疯了,也不知这常家同孙家的婚事...“
孙长治一咬牙:“就算是疯了,我也定不推辞!”话说道着,孙长治也忽然被点透,常浅浅怎么突然在常家夫人殇夭后疯了?若是真疯了,常家为何还将这消息传的沸沸扬扬?若是别家,怕是立即将整个常家瞒的严严实实,就算他身为男子,他也是晓得若是常家哪位女儿家出了什么事,为嫁的姐妹也定是能受到牵连。
常家还有个二小姐还未出嫁,常家这番行为,只能说明这二小姐已经不愁婚事...可并未听着订婚传闻,就算是订婚,也有急忙退婚的。
孙长治这下子倒是全明白过来,常家竟是想来个偷梁换柱!
此刻,满心的不忿,却又说不出口。
孙长治如看救星一般朝着唐子佩瞧去:“子佩兄可是有法子?!”
唐子佩面露难色:“这...到底也是常家的事,不好参和”
孙长治已经手忙脚乱,堂堂八尺男儿话间已经带着些哀求:“今日之事长治定会拦在肚子中,就是有何事,也是我一个人的法子,同旁人无关!”
唐子佩叹一口气,亲自为孙长治斟上一杯酒,静静道:“说不上什么好法子。”
孙长治哪还顾得上这些,急忙催促:“不管是什么法子,总归是要试上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