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进来的却是一位小丫头,手中拎着食盒一一摆去桌台上:“孙公子,这会子给你送了解酒汤,先喝下去,待会再用早膳。”
冷风顺着门缝一吹,冻的孙长治一个激灵,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急忙唤道:“姑娘...姑娘你放下罢!你放下就赶紧出去就成!”
小丫头瞧着孙长治这惊慌失措的模样,噗嗤一声娇笑:“孙公子怕是不记得了,小的唤做小蝶,昨日还伺候了孙公子半宿呢!”
孙长治脸一下红了大半块,头朝床眼朝墙,讪讪道:“我..我许是忘了。”
小蝶笑着将醒酒汤端来孙长治后头,若头若无的脂粉香直往孙长治鼻子里钻。小蝶还在后头唤:“我来服侍孙公子喝了醒酒汤去。”
孙长治连忙往后一缩,皱着眉头正色起来:“你尽管放在小桌上便是,等会我自己来喝。”
小蝶混当没听见,娇笑着要往前凑。
孙长治心中浓浓的不快夹杂着不安涌了上来,皱着眉头声音也严厉上几分:“下去!”
小蝶讪讪笑笑,放置下碗筷瞧瞧退了下去。
将小蝶打发走,她端来的那份醒酒汤也不再喝得下,孙长治又不傻,原本身为孙家独子之时,这样的场面也着实不少。甚至他那继母还往他房里塞过几个人,他一概是没同这继母有过好脸色,一一转手给打发了。
屋子中好似还沾染这些甜腻的脂粉香久久不散,孙长治莫名的想到了常浅浅,若是他不用出征,常家没出事,他能照常安然的娶到心爱的姑娘,该多好。
“这法子的确不是什么好法子,常彦在京中也摸爬滚打有些日子,在朝中遍是同僚,哪里是长治兄一介白衣能够与之抗衡的?我不过是随口一说,长治兄也当随口一听便好了。”
孙长治脑中隐隐想起昨夜他还没不省人事间,唐子佩说的话。
听得唐子佩这么说,他却哪是肯答应,头晃得眼前的人似乎都能重影:“就算是一点法子,我也要去试试的,我明日!明日...就去寻常家二爷,同他说,我愿意...愿意祝他一臂之力!”
唐子佩似乎是轻叹了一声,孙长治有些分辨不清,只听得他絮絮叨叨又是一堆,大抵是说此番行动怎么怎么不妥,怎么怎么危险。
孙长治只一杯接着一杯,不答话,也不辩驳。
唐子佩终是妥协,用手扣住他准备再往嘴里灌的酒杯,正色道:“若是你质疑要去,那我便将青山借用与你,助你一力。
孙长治脑袋中好像装了个阀门,唐子佩皱着眉头面色沉重,则是:******,有的时候也是这样:那行吧。诸如此类允了,或是打气的话。
孙长治缓缓想道:“接下来他是说了些什么?”额头传来隐隐作痛,他急忙飞奔去铜镜中一瞧,额间却是红肿了一块,猛然想起,接下来他是感激不已,兴奋道谢,然后兴奋过头一不小心直栽了个跟头,直撞木桌,将原本在案上放置的一尊花瓶给晃了下来,直中额间。
孙长治:.....
青山:酒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