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站着的人也不敢高声语了,一个个鹌鹑似的缩着头想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又一阵马蹄声驶近,众人望去,只见大皇子灰头土脸地坐在马背上,小乐子远远跟着。
众人视线在大皇子马匹上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扫视,皆目露惊讶,大皇子好像,似乎是空手而归呀。随即视线停在了高台萧耀脸上,虽然皇上一贯威严没什么表情,可大家还是从那冷静的黑眸里看到了怒火。
胡子昊嗤笑出声,“大皇子,您的猎物呢?”
大皇子直咬牙,却不得不顶着父皇的怒火辩理道:“父皇,儿子惊了马从马上摔了下来,手痛得拉不开弓,所以才没猎到猎物。”
不等萧耀出声,胡子昊点头道:“哎呀,那真是可惜了,本王还想看大皇子再展雄风,收获如山猎物呢。”
“让南洋王失王是本郡王的不是,下次有机会再让南洋王见识好了。”
胡子昊挑了挑眉,这人脸皮厚到如此地步也是种能耐了。
萧耀黑着脸,冷冷道:“明天回京后,你去刘统领那里给朕重新练武,拉不开两石弓给朕去安西守城门去。”
大皇子大惊失色,“父皇,儿臣手受伤了,怕是不能再用力了。”
“你是想说自己手残疾了吗?”
大皇子猛然住嘴,惊恐地瞪着萧耀,父皇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是想取消他争夺储君的资格吗?他以后要当上皇帝难道还要他去带兵打仗不成,大周这么多将士,他只要会指挥就行了,用得着去拉弓射箭吗?
可是看到萧耀那冰冷的神色,屁都不敢放一个,垂着头站在那里。台上的淑妃见了心痛得不行,忍不住上前道:“皇上,大皇子自小体弱,习武本就不是他的强项。”
萧耀冷冷地看着淑妃,“所以他昨天的成绩是骗朕的?”
淑妃一愣,咬着唇不敢再出声了,怒其不争地看向大皇子,做戏做个差不多就行了,昨天那么嚣张,今天你好歹猎一只全个脸面也好呀。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笨蛋,在场的世家子弟都有做假,可没哪个有他那般严重。默默退回,她也不敢再说情,省得皇上气上加气。
转过视线,二皇子还没来,如今只看二皇子,若是二皇子也没几猎到猎物,那大皇子这点子事便不算什么了。谁让二皇子昨日猎到了从没人猎到过的火狐呢?
日头渐渐西沉,马蹄声传来,众人回望,只见萧珽一马当先地驶近,还没说话,大皇子便笑了起来,“哈哈,二弟,你也空手回来了。”
萧珽坐在马上没动,嗤笑道:“原来大哥吃了零蛋呀,小弟不才,才猎到两只猎物,父皇,还请派人去帮儿臣将猎物运回来。”
话音一落,四下便起了阵阵议论声,“两只猎物还得派人去运,二皇子这是猎到什么了?”
萧耀脸色一松,笑道:“你猎到什么了,运都运不回来?”
“父皇等会就能看到了,儿子若不是怕弄坏了皮毛,早回来了。你们谁愿谁本王去?”
四下站着的公子哥儿齐声应下,忙翻身上马跟着萧珽又回林子里去了,萧耀一挥手,刘子诚便也派了一对侍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