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名樵夫进屋,杨泽鸿急忙赶上前去,躲在窗外偷听着。
“刘大娘,刚刚遇见一伙人,又在打听孟大哥的下落,这些天你和晓霜要注意一下,万一又是官府的人,那麻烦可就大了!”
屋中一老婆婆咳嗽了一连串后,缓缓说道:“二牛,谢谢关心了,这些年多亏了你和乡亲们的照料,我和晓霜才能苟活到现在。”
樵夫道:“哪里的话,这些都是应该的,当初孟大哥没少帮助我们,就连我的房子也是孟大哥帮忙筹钱盖的,不然我哪里能娶到媳妇。”
那老婆婆道:“陈年旧事,就不要再提了。”,说完又咳了下,咳嗽声越来越严重。
樵夫见状,急忙倒了一杯茶端给老妇人。
老婆婆颤巍巍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喝了口热茶,咳嗽声好些了点。
“对了,大娘,怎么没有看到晓霜丫头?”
听他这么问,老妇人脸色变得伤心了起来,带着哭腔的说道:“我那命苦的孙女呀!也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
樵夫二牛大惊,急忙问道:“晓霜怎么了?难不成被官府的人抓走了?”,转念一想也不对,要是晓霜被抓走,刘大娘也会一起被带走的。
老妇人道:“天杀的陈良信!将我和孙女硬生生拆散!可怜我那未成年的孙女,现在只身一人在外是否安好。”
樵夫好奇道:“陈良信?那不是陈知县的儿子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老妇人一头白发,破衣烂缕。
开口继续说道:“我那儿孟纾难前去闽浙抗倭,几年没有音信,前两年朝廷突然来信说我儿通寇,叛离军营,至今没有下落。
我儿的心性当妈的最为清楚,他就是被砍头,也不会叛通倭寇的,但是流言四起,朝廷也下令缉拿,我一女流之辈也没法求证清白,没办法,这些年为了躲离朝廷的搜捕,我婆孙俩搬到这半山上,一晃眼苟活了这些年。
前些日子我们挖了些青菜到县城里卖,顺便买些家用品,谁知碰见了陈良信,那禽兽色胆包天,看上了晓霜,想要拉她进府做侍女,我一看就不对劲,那禽兽可是臭名昭着,不知道玷污了多少姑娘,我宁死不愿意。”
听到这,二牛气的牙痒痒,那陈良信可是陈知县的亲儿子,仗着爹爹是一方知县,平日里嚣张跋扈,惹出不少麻烦。
而且他还有一大癖好,就是极好女色,而且尤其是十一二岁未成年的姑娘。
而他的手段也极其变态,被他摧残的姑娘逃出来的不是投河便是上吊。
还有不少仍未逃脱的,变成他府中的玩物。
二牛气鼓鼓道:“大娘,晓霜妹子该不会是被抓去了吧?要真的是,我立马召集乡亲们,撞破知县的大门,也要将晓霜妹子救出来!”
老妇人道:“二牛,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晓霜没有被带走,那天我拉着晓霜便急忙回来了,以为逃脱了一劫。
谁知道前天就有一伙流氓上门,说我欠他们一百两银子,我婆孙俩哪借过人什么钱,即便是急着用钱,也用不了那么多啊,尽管我怎么解释,说他们是不是找错人了,他们一口咬定就是我借的,说还不了钱就把晓霜带走抵还那一百两。
一听到这,我才恍然大悟,就想到这多半是陈良信耍的手段,目的就是要晓霜,于是当晚我就给晓霜收拾了一些行李,狠下心来,赶她离了家,让她去投靠娘家刘老庄舅老爷处,不知道这两天有没有赶到。”
听到这,二牛长叹一口气,只要没有被骗走就好。
“大娘,你先好好休息,这两天我也打听打听晓霜的消息,晓霜丫头命大有福,不会出事的,你且放心,等有消息了,我一定来汇报!那我先忙去了,等有时间了,我再来看望你。”
“谢谢了,二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