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戌时时分,文卿来到了月下小筑,月下小筑位置得天独厚,占地有方圆五里的地势,内引河水,设河湖,小筑内,四通八达,可观日出,还可露营烧烤,房间设置皆不相连。建筑秀丽,环境温馨,文卿一路步走进来,到了韩文说的素媛阁,文卿推门而入,门对面就放着一张用大理石雕刻的文案,案上放着书帖宝砚,文案的两边放着两套待人接客的檀木桌椅,仅仅是这一个房间,就有三丈长,两丈宽,房间内还有内阁,只是内阁被一扇绘有朱竹的屏风挡上了。房间的四周摆满了大瓷瓶,瓷瓶内插着柳枝花束,入目只觉房间极大,月光从镂空的雕花窗户射入斑斑驳驳的光阴照在了木质的地板上,在房内,韩文已经坐在案前等候了,文卿作了一揖道。
“韩公子!”
韩文放下了手中的笔,起身说道。
“徐公子还真是守时。”
文卿微微一笑,转身将门关了上,回过身来,微笑着说道。
“既是要事,我自然要上心些。”
韩文从案钱走了出来,走到文卿面前,开口说道。
“可是今日,我不与徐公子谈?”
文卿听后,心下微微警觉,试探着问道。
“那谁与我谈?”
文卿话音刚落,就见安海乾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边走便说。
“我与你谈!”
当安海乾站定,文卿看向了他。
“安公子?”
安海乾将头歪了一歪,满眼鄙夷,说道。
“怎么,看样子,你有些失望啊!”
文卿听后,看向了韩文,躬身作揖道。
“韩公子既无诚意,那文卿就先告辞了。”
文卿说着,转身欲走,就见有四位壮汉从屏风后窜了出来,挡在了文卿面前,文卿回过头来,说道。
“二位公子这是何意?”
安海乾走上前来,说道。
“既然是要事,徐公子岂能口都没开就离开呢?”
文卿这边似遇麻烦,蓝淞却还在为自己的儿女私情想的焦头烂额,已经是月上西楼的时分,却还一人骑马来到了蓝家药堂。他进门来,见可心还在为人治病,便一屁股坐在可心对面的椅子上,满脸疲惫的问道。
“你什么时候关门?”
可心手里把着病人的脉,头也不回的说道。
“没病人了就关。”
蓝淞看了一眼在等候的病人,说道。
“就这三位了。”
可心答道。
“那就看完这三位就关门。”
可心一边回答着蓝淞的话,一边松开了把着脉的手,提手拿起桌上的笔,边写便说道。
“三七,五灵脂,蒲黄,延胡索,川穹,木香,小茴香,冰片。您记住这个药方,是小病,以后再有这种状况,直接拿药方转眼即可。”
蓝淞在一边笑了一下,可心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知道病人都离开了,可心才起身一边关门一边对他说道。
“你刚才自己笑什么?”
蓝淞坐在那里,将胳膊一抱,说道。
“你见谁家药堂药方外传啊?”
“只是一张治月事疼痛的方子,不碍事。倒是你,这么晚了来我这里做什么?”
可心一边说着,一边坐了下来,蓝淞凑近可心,看着可心的眼睛说道。
“我喜欢你师伯。”
可心一把将蓝淞的脸推走,对他说道。
“我也喜欢我师伯。”
蓝淞有些心焦的说道。
“不是那种喜欢,是那种喜欢。”
可心直勾勾的看着他,开门见山的说道。
“可我师伯是不会给你做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