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梦想起昨晚她梦里所见到的,就觉得原主是真的可悲。
当初斐裕坐上皇位之后,根本不是慢慢的将原主软禁起来。
他直接撕开了那温柔的面具,将原主绑在了寝殿。
他日日来取原主的血喂兵器,虽未苛待原主,可原主每日生不如死。一道伤口未愈,又添一道。
直到那天秦小怜来。
当时斐裕看原主每日不再挣扎,允许了她每天有一段自由活动的时间。不过只是在寝殿内。
秦小怜大概不知道斐裕留着原主的作用,她不过是有些嫉妒,来炫耀罢了。
原主对斐裕早已心死,看到秦小怜来神色也无甚变化,直到秦小怜告诉她,舒国,她的母国,亡了。
亡在了她这位公主的血上。
斐裕好狠的心啊。
原主心里的最后一道光,灭了。
她看着秦小怜扔过来的匕首,突然觉得自己要谢谢她才是。
陆梦将手里的玉佩收了起来,心中也暗暗下了决心,斐裕,秦小怜,斐湘湘,这些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此时斐裕听着手下来报说自己多年的积蓄都不翼而飞,气的生生呕出一口血。
“究竟是谁!”斐裕低吼。
“殿下!身体要紧!似乎与上次是同一个人。”
斐裕脸色阴沉,“一名女子?你的意思是我屡次败在一个女子的手上?”
“或许,或许,她背后有人。”那人战战兢兢的回答。
斐裕气急攻心,竟晕了过去。
“我说的都是真的,哎哎,别赶我走啊!”
谷医师受乔修吩咐,来想法子混进斐裕府中。
“我可不是招摇撞骗,你家主子近日必有疾病缠身。”
“快走快走,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看门的小厮一脸不耐,“敢到这儿胡说八道。”
“再不走,一会就打出你去。”
谷医师心里流泪,这差事好难做啊。
“怎么回事?”这时正要为斐裕找太医的管家来到门口。
那小厮见管家来问,便将刚刚谷医师的话都说了出来。
“奴才正打算赶他走呢,绝不会让他扰了殿下清静。”
管家听了,不由得打量起来谷医师,看门的小厮不知道,但是他却心里清楚,三皇子刚刚确实晕了过去。
这事才发生,府里的人都未必全部知晓,这位却能说中?管家心里暗暗盘算。
“这位先生不妨随我来。”管家考虑了一会,对谷医师开口。
此时诸位皇子暗地早已风起云涌,殿下晕厥的事不宜太多人知晓,若真是去宫中请太医,恐怕被有心人利用。
若这位真有几分本事,倒也好。
管家如此想着,“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在下姓谷。”
“谷先生,请随我来。”
管家将他带到了斐裕的房间,就退下了。
此时的斐裕已经醒了,不过还是很虚弱。
谷医师刚被带到房间,不等斐裕盘问,开口就说:“您中毒已深啊。”
秦小怜扶着斐裕坐起来,听到此话,喝了一声,“放肆!”
正要再说,斐裕抬手制止了她。
谷医师见此,便知道斐裕的意思了,便继续说。
“您应该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日渐虚弱,而且,”谷医师看了秦小怜一眼,“您最近应该对某些事有些过了。”
斐裕没说话,房间里静了一会,斐裕对秦小怜说道:“你先出去。”
秦小怜不太情愿的退了出去。
“不知先生有什么高见?”斐裕直直的看着他。
谷医师丝毫不慌,“草民需要把脉才能知道的更清楚。”
斐裕虽在病中,却也看的出来,他不曾习过武功,便也无太多顾忌,朝他伸出手腕。
谷医师把了一会脉,心里不由吃惊,想起这毒的解法,暗暗感叹这舒国公主还真是损,惹不得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