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宁望着己方空荡荡的棋盘,沉声问道:“那我就是那枚帅?”
读书人温酒和笑着摇头,“不,以你如今的地位,远远无法达到那个位置。”
“那我是什么?”
“卒。”
温酒和依旧笑着,将手中的棋子尽数放下,然后又拿起一枚卒,说道:“象棋中过了河的卒子,就只能往前冲,拼命的朝前看,所以你今后的道路,远远不是之前那般简单。”
“那先生……”
罗宁话语还未说完,温酒和便出手制止神态略显慵懒,“我能与你坐下来下棋闲谈,无非是因为终日著书导致疲惫,所以用来打发时间,另一方面也是听了你几日的话语后,想起往事有感而发,但我始终除了著书外没有其它心思了。”
其实除了今日这番劝说外,曾在前几天罗宁也都透露过招揽的想法,可对方无一不是全盘拒绝。
就在罗宁准备转移话题,说些其他问题时,隔壁自家院子内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公子!”墙外鹿青崖焦急的喊道。
“我在这边。”罗宁站在还未有一人高的土墙上,伸过脖子朝着鹿青崖说道。
鹿青崖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反应过来,走出院子,既而来到罗宁身处的地方。
他看了眼温酒和,见罗宁没有任何遮蔽的意思,便轻轻俯下身子,激动的说道:“公子,找到何亮他们了,马上他们就可以与你汇合。”
只是说完这句话,又看了眼身后满脸悲痛,眼眶似有泪珠打转的唐信,叹了口气,哀痛道“唐有缺,唐兄,死了!”
鹿青崖话语中的哀伤程度就连一旁静坐的温酒和都清晰感知到了,他看了看罗宁,对方仿佛如同触电,身体在不知不觉间微微颤抖。
罗宁没有任何回应,他静静的弯着腰走到院子角落位置,就那么简单的蹲下身,整个头都塞进膝盖中间,双肩莫名的不断耸动,没有言语,无声无息。
只是唯有这种举动,方才让所有在场的人,都觉得其背影之孤独,落寞。
毫无声息的动作,却展现出一股子悲凉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