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松弛跳跃,像是与姐妹闲话家常。但是手上动作却刚劲有力,手腕一翻,只听“咯吱”一声骨裂脆响。
越丹哀嚎声瞬间吓哑了夏蝉,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右手,无力垂落。同时,手腕处传来的钝痛,犹如有人拿着粗糙的矬子,在打磨自己的骨头。
“看来整日抬轿子,也米多少长进啊!还是一样软骨头!”洪渊戏谑道。
“你!”越丹瞪着愤怒的双眼盯着她,要不是身高有差异,估计早就一头碰上了。
“我有今日,全是拜你所赐,少在那儿说风凉话!”
洪渊觑她一眼,摆摆手,“不用谢!客气了!”
“去死……”
伴随着歇斯底里的嘶喊,越丹恨得眼眶充血,仅凭左手攥着短刀,就要往洪渊身上扎。
洪渊正眼都没看她,仅凭短刀刺穿空气发出的“咻咻”声,就判断好了方位。二指弹出,夹住了短刀刀刃,租住了它的前冲之势。
越丹惊愕,回过神来后,拼命摆弄想要挣脱那二指。可是无论她是往前送,还是往后拽,那刀刃像是瞬间长到了二指之间似的,纹丝不动。
洪渊微微歪头,下颌角扬起一条美艳的线条,眼神凝上她的眸,二指一捻,短刀刀刃应声断裂,落于地上。
“怎么了?怎么了?谁要伤害我娘子?”百川一路喳喳呼呼地奔进了门。
洪渊一愣,这口气,这做派,不是血河中的“舔狗”吗?他没死,没有灰飞烟灭,他活过来了?
一连串的问号,瞬间充斥着头脑,促使她伸长了脖子,满脸期待地看向门口。
笑容灿若暖阳,眸光潋滟似江流,滔滔不断如东海。嘴里念叨着,呼喊着,嘀咕着……总之一刻也不想停似的。不正是舔狗吗?
“你没事吧?”洪渊破天荒地迎上前,殷殷问询。眼神不住的在他身上梭巡,生怕漏掉什么伤口。
舔狗见她立在那儿,还有些不适应,脚步顿了顿,立时喜笑颜开。张大着双壁,如一只笨拙的大鹏鸟,往洪渊身上冲去。
“太好了!太好了……娘子醒了!”
在离自身还有几寸时,洪渊伸出了一根食指,抵住了那个热情奔放的拥抱。
舔狗瞬间变脸,委屈吧啦的垂了头,一眼一眼的瞄着洪渊,“娘子怎么对我如此冷淡?我哪里做错了吗?”
洪渊干咳了几声,缓解尴尬,信口胡扯,“大病初愈,经不起折腾……”
瘫在地上的越丹一听这话,不淡定了。
还没睁眼,就能把自己连人带刀抡出去。大病初愈,就徒手毁了自己一把短刀。这叫经不起折腾?
不过,久未谋面的主子,竟然就在眼前。虽然说话举止有些奇怪,但是她识得的,这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主子。
于是,她大声呼喊,“主子!您还记得越丹吗?越丹知道错了,求主子开恩,再让越丹回来……呜……”
不等她表完忠心,舔狗就已经抄起桌上的抹布甩出。抹布在空中流云旋转,最后稳稳地塞进了越丹的嘴巴。
他摆摆手,像是在驱赶蚊蝇似的,“我和娘子说两句话,有你什么事儿?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