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士卒均疲惫不堪,刘也下令原地整修造饭,并继续派出探马打探良乡的近况。昨夜已知叛军攻城一天未下,想必今日,叛军必定卷土重来。
刘也啃了一口米饼,正喝水时,周仓悄悄摸到刘也身边。
“大人,可有破敌之策?”
周仓突然发话,让刘也抢了口水,差点没缓过来。
“咳咳!咳咳!元福你要谋财害命?”
周仓见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刘也不多追究,放下手中的米饼,望了一眼远方,不禁叹了口气,“破敌之策啊,还没想好,叛军数百倍于我等,直面硬刚以卵击石,只有死路一条,如今需寻找叛军薄弱环节,希望城内的刘幽州能出兵配合,打蛇打七寸,方能一击破敌。”
刘也的话,周仓虽不太清楚,但看到刘也信誓旦旦的样子,周仓同时也是信心大增,“大人若想打蛇,小人愿做大人手中棍棒!”
见周仓这么表态,刘也苦苦一笑,周仓,范疆,张达三人论勇不能力举千斤,论文更是大字不识,但唯一就一点好,不管形式多么恶劣,只要他刘也有信心,这三个人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信心陪他刘也上刀山下火海。
“呜呜呜呜呜!”
熟悉的号角声再次响起,良乡城上的汉军将士再次紧张起来。尤其是西门阎柔,阎柔眯着眼睛向远方眺望,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城下准备攻城的叛军,步伐整齐,军容相比之前的叛军,简直是天差地别。
“来人!备马!集合!”
“喏!”
虽然阎柔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但他依旧觉得,不管如何,还是去探探虚实。
很快,阎柔率一千人集合在城外百步之外,与数不清的叛军相比,阎柔的一千汉军显得那么的渺小。
见汉军出城挑阵,阵中的张举来了兴趣,反正此城今日必定拿下,倘若斩了汉军守将,减少些攻城损失也未尝不可,随即命手下裨将率三千士兵,作为前锋前去迎战。
见叛军有将出战,阎桑二话不说,提起长枪,拍马上前,和那叛将溺战在一起,叛将见汉军将领身材瘦弱,并未将阎桑放在眼里,手中长刀翻转,想着一合将阎桑斩于马下,立不世之功。
可让叛将意外的是,阎桑出枪极为诡异,手中长刀无论如何挥舞,都近不了阎桑的身。
“死来!”
随着阎桑一声爆喝,叛将躲闪不及,被阎桑手中长枪贯穿身躯,随即被挑飞落马。
十个回合,阎桑轻松拿下一血。阎桑甩了一把长枪上残留的叛将鲜血,像一位孤胆英雄一般,独自矗立在叛军阵前。
先锋主将被斩,让张举有些意外,没想到出了公孙瓒,汉军阵中竟然还有如此猛将,事到如今,挑阵斗将的计划已经落空,随即张举命另一位裨将接替先锋,率先锋人马出击,迎战眼前城下的汉军。
“咚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鼓声响起,三千叛军先锋如脱缰野马一般,朝阎桑杀来。
见叛军杀来,阎桑也不含糊,高举长枪,大喝一声,“杀!”
身后的一千汉军受到主将鼓舞,随即与阎桑一同,在良乡西门外与三千叛军先锋展开血战。
刀光眼影,鲜血四溢。
两波人马眨眼之间混战到了一起,汉军人数虽少过叛军,但整体士气高涨,一时间和三千叛军战得不相上下难舍难分。唯独阎桑心中疑惑丛生,寻常叛军,一旦主将被斩,交战时多是一触即溃,可如今却于自己打得难舍难分,观其阵型,丝毫没有慌乱的迹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着眼前叛军依旧没有慌乱的迹象,己方的士卒越来越少,阎桑果断下达了撤退命令,并命令城上弓箭手掩护撤退。
见汉军撤退,叛军士气大涨,对汉军穷追不舍,追至两百步时,城上箭雨呼啸而下,精准的落到了叛军先锋阵中,引起一阵惨叫。迫于汉军弓箭手掩护,叛军先锋为首的裨将不得不放弃追赶,下达撤退指令,退回本阵。
初次交锋,以汉军的撤退告终,这个结果让张举信心大增,随即命令响号角,发起总攻。
“呜呜呜呜呜呜!”
本阵号角响起,其余三面叛军听到号角,纷纷吹响号角以响应,第二次良乡攻城正是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