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秀一看情况不妙,想把厉倩拉走:“公主,你一定累了,我们进去休息吧!”
厉倩连看都没有看明秀一眼,推开他的手:“我不累。”
夭夭和明扬去休息了,明远和明妍缠着花颜问东问西,厉倩坐在旁边看花颜,明秀坐在旁边揉太阳穴。
侍卫问:“王爷,您头疼吗?要不要叫太医?”
明秀瞪了侍卫一眼,没好气地说:“不用!”
明远和明妍要看流星剑。花颜走到门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向空中,然后拔剑挥了几下。剑光闪耀,宛若流星飞逝,石头变成碎屑从空中洒下,被风吹散。
明远和明妍又要看断魂砂。花颜从皮囊里拿出两颗。断魂砂小小一颗,乌黑发亮。花颜手一扬,两颗断魂砂疾射而出,一颗径直飞向一棵大树,将它穿透,另一颗半路上拐了个弯,从旁边飞向大树,也将它穿透,树上留下两个十字型的孔。
厉倩耐着性子等了半天,明远和明妍总算走了,厉倩立刻坐到花颜身旁,嫣然笑道:“花公子,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有缘得见,实在有幸。我是墉国的公主厉倩。”
花颜笑道:“幸会。”
“刚才有幸见识你的剑术和暗器,真是出神入化,令人惊叹。”
“刚才我表演这些,都是为了给公主看的,请公主记住:夭夭是我妹妹,谁敢让她流泪,我就让谁流血;谁敢让她流血,我就要谁的命。”
花颜起身离去,厉倩追到门外,痴痴地望着他的身影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视野里。
明秀用力揉着太阳穴。公主,你一会儿喜欢大哥,一会儿喜欢花颜,你到底喜欢谁?
夭夭想去骑马,明扬和花颜陪她去马场。明妍不喜欢马,和明远去爬山。厉倩为了明扬和花颜,也要去骑马,明秀只好带她去。
明扬等人来到马场,马头儿出来迎接。
马头儿原本是位技艺高超的驯马师,因为年纪大了,改为管理马场。因为他姓马,又是马场的头儿,大家就给他起了这个外号,原本叫什么名字倒给忘了。
经过一处围栏,明扬看到里面单独关着一匹马,彪悍冷峻,霸气十足,一身棕黑色的皮毛油光水滑,长长的鬃毛随风轻扬,身上留有很多鞭痕,让它显得更加威猛,立刻被它吸引住了:“我要这匹马。”
马头儿说:“这是一匹野马王,马是真好,只是性子太傲,还没驯服,还要再等一阵子才能用。”
“没事,我来驯它。”
马头儿吓坏了:“不行,您千万不能驯它。当初为了抓它就伤了好多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马场里的驯马师全被它摔下来了,还重伤了几个,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小人担待不起。”
夭夭劝明扬不要冒险,明扬说:“放心。我已经驯服过很多烈马,这匹马也不在话下。”
花颜对明扬说:“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夭夭就是我的了。”
明扬恶狠狠地瞪了花颜一眼:“你做梦去吧!我才不会出事!”
明秀巴不得明扬出事,装模作样地劝了几句。
厉倩本来想劝明扬不要去,见他执意要去,改口说:“太子神勇,天下无敌,一匹马算得了什么?一定可以把它驯服。”
马伕打开围栏,把野马王牵到驯马场。野马王安静地站着,看上去温顺极了,直到明扬骑到它的背上,它仿佛被按下开关似地开始狂奔乱跳,使出浑身解数想把他摔下来。明扬紧贴在它的背上,如同它身体的一部分,随便它怎么跑、怎么跳,始终和它密不可分。
野马王停下来,低着头,耷拉着耳朵,喘着粗气,似乎已经疲惫不堪。明扬刚放松下来缓口气,野马王突然又开始狂奔乱跳,比刚才还要猛烈。
夭夭紧张地握紧拳头,手心里满是汗水;花颜安慰夭夭不要担心,暗自做好救人的准备;马头儿脸色煞白,浑身冒汗,一个劲儿地念佛,不时用衣袖擦擦头上的汗水;明秀也在念佛,不过不是求佛保佑明扬,而是求佛把他杀了;厉倩一边为明扬助威,一边往花颜身边凑,明秀发现了,挡在她和花颜之间,厉倩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半个时辰之后,野马王终于累了,这次不是装的,而是真的,身上的狂傲之气已经收敛。明扬也累坏了,汗水把衣服都湿透了,一人一马喘着粗气,停下休息。
马头儿一屁股坐到地上:“太好了,太子已经把它驯服了。”
夭夭和花颜都松了口气,明秀暗自惋惜,厉倩兴高采烈。
明扬骑着野马王向夭夭走来,得意洋洋地笑道:“看到了吧?再烈的马到了我手里,保证让它变得服服帖帖……”
明扬的话还没有说完,原本已经疲惫不堪的野马王突然暴跳而起。明扬猝不及防,从马背上摔下来,野马王的四蹄向他的头上身上踩去。
夭夭立刻冲上去,双掌用力一推,野马王飞出去,倒在地上。与此同时,明扬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躲开野马王的蹄子。
侍卫们把明扬抬到外面,夭夭惊慌地问:“你伤到哪儿了?”
明扬说:“我没事,只是摔得很疼。”
野马王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和喘息。花颜走到它身旁,犹豫片刻,蹲下在它头上打了一掌。野马王缓缓闭上眼睛,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