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很暖,握着刚刚好。
“你看小兮都要成亲了,我这个正主怎么还必须偷偷摸摸的,嗯?”
訾攸最后还玩味的提了提声音。
深沉沙哑的男声萦绕在耳边。
祁暝被他说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做答。
屋外人没能的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转身离去。
行走的声音激起了门外堂铃的响动。
訾攸有些不舍的慢慢松开了她。
祁暝像是重获新生一般,长长吸了口气。
訾攸看到她这一举动,挑了挑眉“怎么,很不愿意?”
祁暝连忙摆手“怎么会呢,当然没有。”
“如今天界势大,想要占领六界的心思越发重了些,现在的楠弦就是天君派来的明目张胆的细作,昨夜他将我重伤,今日见我毫发无损,必会告知天君,如今看你我在一起,那他预计不日便会下手,这些时日还是要当心为好。”
訾攸说的条条是理。
“那阿宁你就先好好养伤,定要小心,切莫被发现。”
“我就先回魔界了。”
訾攸起身“我同你一同回去吧。”
“不必了,若是让父君知道,又要麻烦了。”
不只有父君,还有翙淙,若是他知道了,不过一刻,魔界就无人不晓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
不等訾攸回答,祁暝便踏出了房门,一路小跑的走了出去。
訾攸站在房门口,看着匆忙跑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四万多岁的人了,为何不了我意。
你若是能与琦兮一般,何尝不好。
魔界
“没想到那小子到这关头竟还要跟我斗,一点为父的改变都没有,就知与我争锋。”
魔君回道魔界,将刚刚憋了一肚子的苦水发泄出来。
侍仆慌张的退了出去。
“父君,你这是何意?”
刚刚赶到的翙淙忙走到殿上,示意侍仆们退下。
“你今日难道没有看出来那仙君就是故意要压我们一头?”
魔君一手支头眉头紧皱,做生气状。
翙淙扶着魔君坐下。
“放心吧,小兮早就知晓,她会去同仙君说的。”
“也不知为何小殿下这样的人会有一个如此的父君。”魔君小声嘟囔道。
天界
“你不是说已经重伤祁暝了吗,可为何我今日见他扔毫发未伤。”
殿前,天君和楠弦相对而立。
楠弦被斥的出了一丝细汗。
明明亲眼所见钰枢剑不受控制,重伤了訾攸。
楠弦一下跪在了地上。
“天君,我亲眼所见訾攸被重伤许是他善于伪装,还请天君许我再去探看一番,我让天君满意。”
天君一发力,上前一步,揪住了楠弦的衣领。
“劝你好好做事,若是此事不成,本座有千百种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天君眼神紧盯,怒目圆睁。
猛地一放,甩手离去。
倒在地上的楠弦头颅稍抬,眼睛里多了一丝不属于他的血色,青筋暴起,额上突然有了些僵硬的黑面,掌中莫名多了一抹红丝。
猛然收手,瞬时消失。
丝红入耳,令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