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泰的意思很明显,如若不是今日你那宝贝孙女元紫清今日出了那么多事,再加上爷离开东润酒楼时撂下的话,你恐怕是请也请不来的吧?
几句话听在元晋华耳朵里,顿时让他也是脸色羞红一片,不过很快便回过了神,伸手一指,连声道:“陈公子,其实今日不光是我,这不是李家和王家的家主都一起过来了。”
一听这话,另外两位老者也慌忙走上前来,对着陈泰自然又是寒暄了一番,不过谁也没有再提今日在东润酒楼的事情。
陈泰的脸上始终挂着笑意,就那样淡然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精,心道你们既然碍于面子不提来茨目的,那爷自然也是乐得装傻。
想到这里,陈泰还特意打开折扇在身前轻轻晃了几下。
这时欧晓珂从元晋华眼中明显的又看到了那被努力压制的恼怒之色,心想这几个老头子还真是有意思,既然决定为了辈走了这一趟,却还舍不下面子。
只是先前陈泰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憨憨傻傻的样子,可是今日她才知道,陈泰这种扮猪吃老虎的性子,果然不愧是奸商啊!
看到陈泰完全没有打算给自己留些脸面,元晋华面上尴尬一片,顿了顿才开口道:“老朽今日听自己这不成器的孙女行了些糊涂事,惹恼了陈公子,所以狠狠的教训了她,这一特地带着她来给你陪个不是,陈公子你看是不是能高抬贵手,绕过这丫头一次?”
“我明白老爷子的意思了,今日发生的事情,你已经惩罚了元姐,所以希望爷就不要追究了,是吗?”陈泰冷眼瞧着一旁神情落寞的元紫清,“元姐,我今日留给你的话,你可还记得?”
其实陈泰很了解元家这些人。
元晋华平时行事就是嚣张跋扈,所以这元紫清也自然是随了元家那些人处事的方式。
“祖父!”元紫清咬着唇,下意识地拉着元晋华的衣袖,好似委屈地道:“我都了,陈陈公子根本不愿见我”
“元姐,这可不是爷愿不愿见你的事情。”陈泰停下手中的扇子,往手中一拍,冷声道:“元姐是高门贵女,自然是舍不下面子屈身向我道歉,可我也了,最多明日你可能就要亲自上门跪着道歉,怎么到了这会,就成了我的不是?”
其实陈泰的意思很明显,爷当时让你道歉你不肯,现在又来这里装可怜,难不成爷看上去很好骗?
一旁的元晋华一听,下意识的就接道:“紫清哪里是冲着陈公子您呢,她是冲着”
他不敢招惹陈泰,可不代表他不敢拿捏欧晓珂这种无权无势的丫头吧?
只是,他这边话还未话,就突然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不对,等到抬眸才看到陈泰那闪着冷厉光芒的双眼朝自己看了过来,当下忍不住心里一颤,他刚刚错了什么吗?
“因为和家父有几面之缘,我尊称你一声元老爷子,只是老爷子也别忘了,爷看重的人也轮不到你们来指指点点。”陈泰冷声开口道:“若是元紫清今日冲撞的是爷,那爷不定呵呵一笑便过去了,可是你们冲撞了我那妹子,难不成还想就这么不了了之么?我还是提醒几位,莫要到了倾家荡产的时候才后悔。”
陈泰其实并不知道欧晓珂背后那位到底是谁,可是那么大的手笔,就算是他也要忌惮三分,更何况面前这些人?
自己拦下了此事,这群人竟然还傻呵呵的不以为然,难不成真的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吗?
听了陈泰的话,三位老者不免那眼神又看了看欧晓珂。
先前他们以为欧晓珂之所以敢如此跟几家叫板,无非就是有陈泰撑腰,可是现在他们才明白,似乎这饶身份反而让陈泰更加忌惮,那岂不是他们更招惹不起?
几息之间,他们心里百转千回,最后那元晋华咬了咬牙,冷眼对着身后的元紫清喝到:“还不快跪下!”
站在她身后的元紫清,身子一哆嗦,抬起头来看着欧晓珂,双眼中尽是怨毒。
中午被欧晓珂用巴掌扇过的半边脸颊现在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而且应该是回到家中就被元晋华带了出来,衣服也没换妆容也花了,看起来当真是狼狈至极。
“你不要欺人太甚!”元紫清不敢对着陈泰发狠,却又从牙缝里向欧晓珂挤出了几个字。
她并不明白自家祖父为何会突然改了主意,明明在路上的时候还在训斥她,她堂堂元家的姐,竟然连一个不知名的丫头都拿捏不住,为何转眼间就开始让自己赔礼道歉了?
欧晓珂笑了笑,看着一脸狰狞的元紫清,淡淡的道:“元姐的记性当真是不好吗?你是记不清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记不清刚刚他们才过的话?”
一听欧晓珂的话,再看到正怒目看着自己的元晋华,元紫清不禁泄了气。
她知道自己毕竟是一个人,身后虽有一个元家显得风光,但是在家族利益面前,自己真是不值一提。
而此时站在最后的那两个在东润酒楼的王李两个公子哥倒显得平静地很,只是一味的低着头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咬着嘴唇,面上血色全无,元紫清又死死地看了欧晓珂半晌,像是要把她的面容刻在眼底一般,之后,这元紫清倒也不再什么,屈膝便跪了下去。
而她身后的王李二人看到元紫清都跪了,他们还能什么,也跟着跪下了身子。
虽周围的伙计一直都在忙碌,可他们谁不在悄么声的观察者这边发生的事情。
看到这里,他们心里的巨浪可是都翻上了。
能让这镇子上首屈一指的家族里的姐亲自登门谢罪,而且跪在当场,自己的两位东家真是太强悍了啊!
这晓市门外本身就是镇子上最繁华的街道,加上晓市即将开业,看热闹的人本身就不少,今日再闹上这么一出,门外的街面上尽是些看热闹的百姓,更有认得元紫清的不免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什么。
而此时那三个老者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好像这件事情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