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倓开着他的路虎,高速公路上的车比以往多了一些,就连某些广告牌都换上了新年的主题。
后备箱内满载着带回云亦氿家的年货礼物,南门倓竟然对今这趟长达多个时的枯燥高速旅程充满着期待,就连开车的时候都眉开眼笑的。
“还有两个时的车程,你累不累?换我开一会吧。”云亦氿侧过身来看向南门倓,她总觉得南门倓心情异常的好,自从上了车就没怎么发过火。
“没事,无聊了?给你放点音乐。”南门倓打开了车载音乐,连上了蓝牙,音箱中徐徐流淌出乐声,是音乐剧巴黎圣母院的une,为诗人葛林果为卡西莫多唱的悲歌。
仿佛是碎成星屑的月光倾洒在了听者身上,舒缓而又悲伤。
“亦氿,卫姐你家里真的能住下我们吗?赤晷他也要过去。”怀夙旻问道。
云亦氿转过头来看向怀夙旻,道:“放心吧怀阿姨,我爸爸的书房空出来了,我妈妈已经收拾好了。”
“那真是麻烦你们了。”
“没事的呀,两个家庭一起过年才更热闹,但是只能从三十一起过到初五,我妈妈年后还有外国的表演。”
南门倓缓缓减了速,到了收费站了。他空出来右手攥了攥云亦氿的左手,“以后有更多的机会。”
“是呀。”
怀夙旻看着自己的儿子和云亦氿的互动,她觉得没有比现在更幸福的时刻了。
没想到邢赤晷比他们还要到的早,现在都已经坐在客厅里嗑瓜子了。除非是买的飞机票,否则他肯定是凌晨三点就从琅都出发了。
“呀!怀!氿倓!快快进来怎么拿了这多么东西呀!”
卫紫缪招呼着他们,听到动静的邢赤晷也赶紧颠颠地跑来拎行李。
到了一个新的坏境总是觉得新奇,但是南门倓此时更多的是拘谨,他平时那冷淡的模样消失不变,现在手足无措地跟在云亦氿的屁股后面走着。
“紧张了?”云亦氿声地笑道。
南门倓作势咳嗽了一下,低声回着话:“有一点。”
“噗嗤!”云亦氿掩面笑了出来,她拉着南门倓走到了里屋,“把你的外套脱下来放好吧,咱们现在去厨房准备材料。”
平日冷清的家顿时人声嘈杂,好不热闹。怀夙旻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的光景了,她发自内心的感动。
“书几点到啊!”邢赤晷大着嗓门问。他今日的胡子修的更加完美了。
“三点”卫紫缪回道。
邢赤晷看了眼钟表,一拍大腿站了起来,“这不还有半时!是到高铁站吧?我去接他!”
卫紫缪从餐厅探出头来,冲邢赤晷:“那我一会和书一声,你别迷路哦!”
“哈哈!怎么会呢!导航那么好用!”邢赤晷的声音很厚实,这让他的话显得更加有服力,令人踏实。
“邢叔,开我的车去吗?”南门倓往后错了两步露出脸,他正在摘香菜。
邢赤晷摆摆手,面色有一瞬间的诧异,他没有料到南门倓竟然会话。像是督促似的,他:“我开车来的,没事!你快点帮紫缪和氿干体力活!”
南门倓点头,“好。”
“邢叔叔过来和咱们过年的话,家里人怎么办?”云亦氿忽然想起问道。
怀夙旻接过南门倓摘好的香菜,在池子里清洗着,:“他呀,五十岁了没有结过婚,家里的父母和兄弟特别担心,一年365催着他出门找媳妇,这不,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