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咏宁走了进去,合掩了门。
两步走到柴房内,见床上一人单腿撑起,脸上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面容虽有几分虚弱的白,但比昨晚来,要好看的多。
“说话中气十足,看来身上的伤已经不疼了?”
说着她来到他身旁的小杌子上,坐了下来。
叶桓见她毫不回避的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倒和其他闺中娘子不同。
听到她说伤的事,脸上微弱的笑意,收了起来,略带三分正式,道:“这次多谢你!”
裴咏宁一怔,他竟然说谢?
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他躲在伯府的马车上,谁会管他死活!
“不打算说些什么?”裴咏宁问。
都是聪明人,这还藏着掖着,只会惹人啼笑,有为君子之风。
叶桓略微思顿片刻,少间他从怀里拿出一只掌心大小的玉笛。
“这是在阁楼里拿的!”
裴咏宁并不接过手,而是问:“这么小的笛子,肯定不是用来吹的?”
叶桓脸色一灰,本就惨白的脸,如今灰白相间,唯有唇色微红。
当然不是用来吹的,这么小的笛子,搁哪儿吹?
他冷声道,“你不打算拿着细看?”
裴咏宁寡淡的笑了笑:“和我没关系的东西,我向来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五大家族视为宝物?”
叶桓依旧摇头,脸上迷人一笑,声音确是冷冰冰的:“你真的想知道?”
裴咏宁诚心诚意的点头。
叶桓眉眼轻蹙,似乎在探索者裴咏宁的用心。
少间,在裴咏宁毫无功利的眼中,他没有看到其他闪躲,叶桓轻声问:“你知不知道五大家族,不是咱们南平人?”
裴咏宁颔首,“这个,我听我爹说过。”
叶桓四下看了眼,确定周围没人后,迎上她清灵的眼眸。
幽暗的眼中,神秘而又无所畏惧。
密而翘的睫毛,轻轻的眨着,仿若森林里扇着翅膀的一对精灵,相拥而飞。
他下了床,缓步走到裴咏宁身后,故意将身子压低,脸慢慢靠近裴咏宁颈窝。
下一刻,裴咏宁只感觉温热的气息,从耳后扑来,带着浓烈的药草味,串流过鼻尖。
裴咏宁慌忙错开身子,站了起来。
前世今生,还没有哪个男人敢靠她这么近。
“你干什么?说话归说话,靠那么近做什么?”
叶桓看着她面颊绯红,羞恼的微低着头,忽然想起初入书院那天。
她从阁楼上跳下来,自己本来是可以躲开,可是却不知为何,脚却移不开。
用脸生生的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