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在后悔救了叶桓的裴咏宁听罢,脸上一惊,问:“你说什么?还有一股力量?那你躲在伯府,万一被他们发现,岂不是要连累伯府?”
叶桓脸色一沉,忙解释着:“以后我也会尽力保护伯府,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
裴咏宁怒了。
“你说的倒轻巧,他们在暗,伯府在明,怎么防?五大家族早就不安好心,一心想毁了伯府,如今又立了个敌人……”
她恨恨的望着他,明知道他不是有心之过,可她心急如焚,却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她狠狠的咬着牙,管他什么身份,气冲冲的朝着他腿上重重的踹了一脚,嘴里怒着:“书院马车那么多,让你偏偏跑到伯府的马车上!”
踢完后,还是觉得不解气,索性走到门口,拉开门,对着立在边上的三草,命令道:“三草,吩咐下去,中午谁都不准给屋里的小厮送药,让他流血而死!”
屋里的叶桓捂着小腿,喊着疼,加之身上有伤被扯动,一脚踹的他,冒了一头的汗。
“我是病人,下脚这么重!”
看着裴咏宁怒气冲冲的背影,身上和腿上虽然疼着,可嘴角不知怎地勾起,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有我在,你怕什么?
凝眉间,他捂着伤口往床上走去。
看来,这中午也不给吃的了!
门口的三草听着命令,看着娘子的神色不对,怯生生的应了声是。
之后,又偷瞧了眼柴房的人。
这好端端的进去,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出来?
这来人是谁?
有这个能耐,将娘子惹气,而不被赶走?
裴咏宁气的回了自己院子。
以后她不仅要防着朱家,还有一群暗处的人,在司机而动。
她扶了扶额,明州的事像个旋涡,而伯府却是被无辜卷进来的船只。
被迫陷了进去!
她喝了口水,压了压心里的火气。
不多时,便听到门口有人敲门。
“娘子,屠嬷嬷身边的婢子说,主母请娘子过去说会话。”
裴咏宁早就料到水氏不会轻易的放过此事,这边杌子还没暖热,就差人来传话。
“和她们说,我这就来了!”
要想整顿这个家,水氏还是要第一个说服。
就算她不帮忙,也不要添乱就成。
门口的零草已经候着,裴咏宁拉开门,看到她,就吩咐了句:“别跟着了,我自个去!”
零草是了声,便退了下去。
水氏和她同一个院子,走了个穿廊,就来到了门前。
她吸了吸口气,若是水氏执意不肯,‘裴咏宁’裴家未来是如意还是逆风,全仰赖上苍的眷顾了。
门口的屠嬷嬷已经等候多时,看到裴咏宁来,恭恭敬敬的立在门口,打着门陇,做了个请的手势,“娘子请进!”
裴咏宁轻步迈了进去。
吸入鼻尖的仍是熟悉的檀香味,只是今日的檀香有点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