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倒挺诚恳,虽然他的国语带着股浓重的广东腔,但陶绮听明白了,不过实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说没关系?
那会不会显得太没原则,再怎么说,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戴起这厚厚的白色choker。
但别说,这个年代的绷带缠在脖子上,还真有点儿时尚。
“虽然你不是有意的,可这个,”陶绮指指着脖子,“你总得负责吧?”
江奕白答应的倒很痛快:“要求你随便提,能做到的,我一定毫不含糊。”
陶绮眉头皱了一下。
一丝异样感在心中蔓延,她与沈词四目相对。
这番话,沈词才刚说过……
江奕白听到了?
不可能。米娅一直都在,她一直看着他,应该不会让他有机会接近卧房。
可为什么……
嗓子有些紧,陶绮干笑两声:“但你要我现在想,一时间真的想不到。不如这个要求先欠着,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吧。”
江奕白却不十分赞同:“我觉得还是现在说更……”
“嘶——”
声音突然从左边传来,打断了江奕白。
是沈词。
他正捂着头,神色十分痛苦,就站在陶绮身边,胳膊挡着脸,朝她皱眉。
“头疼?”米娅闻声而至。
沈词说:“好像在这个小屋子待久了,有些头晕。”
这病来得这么突然?分明是在转移江奕白的注意力吧。
陶绮了然于心,扶着他的背,点头附和:“刚刚在卧房就这样了。”
“没事吧?”米娅边走边问。
她背对着江奕白,声音听起来焦急万分,但脸上的表情实则是笑。
陶绮皱着眉,回答道:“看起来挺难受的……不如我们到街上呼吸下新鲜空气?这屋子的味道的确难闻,我也有些不舒服。”
边说,还边用另一只手在脸前扇了扇。
“也行,正好到外面放放风,还可以思考一下,我们下一步究竟该如何——”
“那走吧。”
米娅的话还没说完,江奕白却已推了开门,嘴角噙着笑,那样子像极了在盛情邀请。
“再不走,怕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