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扶你们将军下去吧！等几天就回边疆了，让他好好养养。”南柳吩咐扶着叶鲁的士兵道。这次叶鲁进京一是为了护卫自己，二是每三年的回京述职，待述职后就将返回边疆。

“是。”士兵领命。叶鲁被几个士兵扶着离开了将军府，上了马车，向着自己的临时住所而去。叶鲁在京没有府邸，礼部将他安置在大禾府。

待人都走了后，南柳接过奴才递来的汗巾，擦了擦额角与手心的汗，抬腿向演练场后方走去。

“竹雨轩”位于将军府的西北角，即演练场左后方，背靠一个山坡，呈环抱状，中心有一个天然的大温泉池，茂林修竹，清幽怡人。早有仆人将南柳需要换的衣服放在了温泉旁的隔间。

南柳脚踩高齿屐，穿过爬满壁虎的弓形石门，踏在碧绿色的青石路向温泉走去，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卫治就跟在他的身后。

衣服搭载池边的石板上，高齿屐并排放在石板底旁，“哗……”的入水声。旁边一根有些倾斜的竹枝上，一只全身灰黑的乌鸫鸟用自己嫩黄色的喙理着身上的杂毛，摇头晃脑的好不可爱。卫治背对着温泉池，时刻注视着周边的环境。自从回京以来，前来刺杀南柳的刺客数不可数。

“我们什么时候回边疆。”卫治清冷的嗓子在静谧的竹林里响起。卫治不属于任何编制，只属于南柳。

“哗哗”的水声格外的悦耳，阳光从密布的竹林间透进来，撒在南柳小麦色的肌肤上，发出耀眼的光，精致俊美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南柳平躺在温泉池底的铺设的玉石板上，露出脖子以上，看着蔚蓝色的天空。懒懒的开口：“难说……“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圣上不是说希望你继续为国效力吗？”前些日子圣熙王在朝会上夸赞时说道。

“我们这个圣上的心可不是那么好猜的。”南柳目光盯着天上飞过的几只麻雀，冷冷的开口。

“明白。“卫治声音略带低沉的回答，不再追问。其实卫治更喜欢边疆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