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侯爷心里相信不是自己的儿子,只是眼下发生的事,让他有些想不通。
“光儿,你和爹老实说,你到底有没有伤害过欢语,她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只要他说没有,他便相信!
朱焕光听着父亲直接的问话,他卑屈的一下子跪在父亲面前,恳切说道:“父亲啊,她是我妹妹,我怎么做出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来,虽然平日里她嘴上不饶人,也拌过嘴,但我们相处却是融洽,我怎会对自己的妹妹有杀心呢,父亲,真不是儿子,请父亲相信我!”
朱侯爷心里像是有一杆秤,他重重的一点头。
“你先起身!”
朱焕光听到父亲的声音,心里如释重负般站了起来,他父亲相信他,这种被人相信的感觉真好!
只是不等他站稳,朱侯爷又问:“阿正,你说为何晚上去牢房行刺易家小姐?”
阿正闻声,呵呵一笑:“是她,就是她!”
朱侯爷听着他口中的他,不敢多问下去,深怕再问下去,光儿便又要危险了。
他扭头看向张克,见他目光沉沉,似乎有自己的计较,心里还是放心不下,生怕他将朱焕光当成了凶手,毕竟他是一个只看证据不看人的清官。
“张大人,既然说这个下人是凶手,那我便将这等小厮交由大人带回去亲自审问,今晚太晚了,瞧着他这个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等他清醒些,张大人出什么,到时再传朱府的人过去问话,如何?”他说道。
张克没有立马回复,而是看向施氏身边的女子,且见她仍是文文静静,虽然长相清丽,但在好看的皮囊下,竟然长了一颗歹毒至极的心。
只是耽搁了片刻,她真是无情无义,一个是她从小到大的亲姐姐,一个是她的哥哥,她都敢下得去手,如果不如她所意,今晚这一趟真是白来了。
他说道:“侯爷,下官要将令公子和他的小厮一并带回衙门审问,毕竟阿正是他的小厮,相信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阿正,侯爷,你是知道的,下官办案,从来都是将所有和案件有关的人,都要去衙门,以便尽快查出真凶,所以侯爷,今晚还请令公子走一趟衙门?”
朱侯爷走近张克,低声说道:“张大人,你不觉得今夜的事有蹊跷?光儿是无辜的,这其中定是有人想嫁祸,就是想让你带走光儿!”
张克拉开些距离,突然笑道:“侯爷,虽然我也相信令公子是清白的,但是如今证据摆在这儿,我不得不依法办事,还请侯爷理解下官的良苦用心,我也是为了尽快抓到凶手,还令媛一个公道!”
朱侯爷眼神倏地变得凌厉,忽明忽暗的凝视着张克。
“张大人,确定真要带走我儿?”他语气故意加重几分。
张克郑重回道:“侯爷难道想妨碍下官办案?”
朱侯爷神情绷着,目不转睛的盯着张克。
如果朱焕光这次跟他去了,那朱家以后在京都的名声可就毁了,想他堂堂顺安侯,亲生儿子怎会杀了亲生女儿?
外面到时说的要有多难听,便会有多难听,这些还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大梁素来以家风严谨为荣,比如易家的易清,正是因为家风不严,在京都易家的名声一片狼藉,他才不会像易诚那般不在乎旁人的风言风语,没有家族的尊严,他拿什么来维持一个朱家的严谨风范,拿什么让别人信服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