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新开张的铺子,很有些新奇,加上之前铺子的老客户,也算是生意不错,进展顺利。让郑夫人和云母都松了口气。
新来的王掌柜很有些经验心得,特地报了郑夫人和云母一些经营方案,郑夫人便和云母两人商讨起来,这几日闲了都在说。
云母虽之前并不做这个,郑夫人也只管过嫁妆铺子,不过云母毕竟学过学问,郑夫人又是商贾出身,很快就熟悉了起来,两人讨论的差不多了,就见门外传来婆子的声音。
环儿赶忙出去听了,回来汇报:“老爷和云老爷说前门人太多了,就领了马车在寺庙侧门,让夫人从侧门上车。”
郑夫人摆摆手让她去找了婆子领路,跟云母领了几个孩子跟着去侧门。
几人跟着上了马车往家去,到了街口,云父下车与郑大人寒暄几句,这才上了马车各自回家。
日子溜达溜达地过去,云母这几日也轻松下来,因王掌柜提的建议都很中肯,郑夫人和云母确定了几条实施,店里的生意如今很是不错,县里的大户常有生意就选择自己铺子。
这如果算是意外之喜的话,那另外一件事就让全家都开心了,何三舅舅终于把之前罗文山用计弄走的铺子买回来了!
云母前几日听云父说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只这次确定拿到了地契,不由地红了眼眶。
云父见了更不好受,揽了云母安慰,云母也不矫情,只说:“这庄子是我家唯一的庄子,小时候,爹娘常带了我们几个一同去玩耍。”说着又忍不住掉下泪来。“我娘和我二哥的坟墓离着庄子也不远,当年庄子没了后,我爹几欲伤心致死,我心里也难受的紧!”
云父听了心中更是大恸,愧疚地说:“当年是我不察,中了圈套!害的岳父和舅弟如此!让岳母和二舅兄地下也不得安宁。”说着说着,忍不住额头沁汗,红了脖子。
云母也知这不是云父之过,故安慰道:“你别这么说,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坏人的,那起子黑心肝的,我们怎么能料到如此呢?当年事我爹也要我宽慰你,更不要我提母亲和二哥坟墓的事,就是不想让你愧疚,如今,你入了县城得了好差事,我弟弟也买回了庄子!”
云母说着擦了泪:“我们家也算是好起来了!”
云父不由跟着点头:“三弟说过两日就带了地契回家一趟,到时我请了假带你和儿女一起去见老丈人,我们一起聚聚,开怀一番!”
云母跟着点点头,一夜闲话自是不提。
过了两日,何三舅租了马车到云家门口,说是一同回家一趟,并路上一同去看看庄子。那庄子正在县城和何家中间,位置很是不错。
庄子中间是大轩敞,很是通透。两侧盖了满满一排小屋子,一侧住着佃户,一家子七八口人。何三舅道:“当时庄子给出去,他们派了新的佃户,这次收回来,之前佃户已有了去处,我看这佃户也不错,就留了下来。”
另一侧专用做谷仓和杂物间,放了各种粮食及农作用具。
庄子后侧专门是一个小院子的格局,用作主人来了休息用。再后面就是山坡,坡上种着各种果树,有桃树、梨树、杏树等。
云母看了想起这些年很有些感触,又见何三舅全无难受,很是舒朗,加上孩子也在身边,也不再伤感,倒是对云青青说起来:“这桃结了果子很是香甜,我和你舅舅们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了!过几天寻了花匠从这里取了一颗种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