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定面向着伯贤,倒着走了十余步,方才转过身去,快速地迈出了州府的大门,跃马而去。
待完全感觉不到朱定的气息,手持圣旨的“伯贤”开始慢斯条理地从脸上撕扯下一条条的碎纸条来,与此同时,他朱唇亲启,对着一旁的晴远道“可以把你家主子放出来了。”
“哼。”晴远白了他一眼,飞快地跑到后面一间屋子前,抬手便去开门。
只是晴远的手还没有来得及碰触到门把,门便“吱呀”一声开了伯贤、老僧和鉴初徐徐而出。
萧祁撕掉了脸上的碎纸条,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枚镜子来,端详自己的脸。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萧祁便惊叫起来,“本公子怎生得这副丑模样?阿远,赶紧给本公子打盆水来!”
“不去!”晴远立在主子身边,没有丝毫要行动的意思。
“好你个小没良心的!”萧祁顾不得脸上还未处理完的碎纸条屑和易容药水留下的痕迹,“刷”地窜了过去,立在晴远跟前,“去不去?”
“就不去!”晴远站在主子身侧,底气十足。
“我替你主子解决了这么麻烦一太监,你居然这点小事都不愿意替我去做!”萧祁生气起来,脸上的碎纸屑一抖一抖,煞是有趣。
“噗嗤……”鉴初忍不住笑出声来,老僧的白须也不住地颤动起来。
“阿远,你替他去便是。”伯贤强忍笑意,对着身侧的小厮道。
“喏……”晴远不情愿地应着,到底还是飞身而去,端了一脸盆水回来。
“你们两个,上辈子怕不是一对子冤家罢!”伯贤有些无奈。
“问阿远咯!”萧祁一边仔细地对着镜子洗去脸上的妆容和药水,一边道。
“问你!”晴远不服气地喊了回去。
“好了好了。”老僧在一边看了一会儿,走过去拍拍晴远的肩,安慰道,“阿祁还是孩子心性,阿远休要跟他计较。”
“嘁!我看你这老头儿,没来由地偏心!我爹与你也是多年老友,你却偏替着阿远说话。”萧祁洗净了脸庞,站起身将水往一旁的苗圃一泼,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