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一个月的星期五,吴凡都和思宇在一块儿度过。上课时,他是一个严肃的老师,他有时甚至会对她比其他学生更加严格。课后,他们像一对老朋友一样,去学校附近散步、吃饭。
又是一个周五,王思然从北京回来后,径自到教室去找思宇。他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讲台上的吴凡。他停下脚步,侧身靠在走廊墙上,听他在里面侃侃而谈他的专业和经验。
他没想到吴凡会出现在这个教室里。一个月过去了,他每晚都给思宇打电话,可她却对此只字未提。她为什么不跟他说起这件事?是刻意隐瞒还是无所谓?
他不能自制地开始怀疑一切。
“思宇,起来讲讲你的观点。”
王思然听见他叫思宇的名字。他赶紧从窗户外向里看去。
思宇一脸不情愿地站起来,睁着委屈的眼睛看着他。
“我还需要再想想。”她说。
“好吧,你先坐下。”他温柔地看她一眼,眼神背后隐藏的宠溺被王思然一眼看穿。
他太了解这个眼神了。他们在一起的那三年多里,他曾无数次从他眼里看见这种刻意隐藏起来的爱。
他痛苦地靠在教室外墙,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下课铃响,思宇收起书本时,越过窗户看见了站在外面的王思然。
她赶紧穿过人群向他跑去,吴凡站在讲台上看着她飞奔向他,心瞬间碎落一地。他记不起来她曾这样向他奔跑过。她到底还是爱上了他。
王思然被她从后面抱住。
他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突然很想哭。他轻轻握起她的手,慢慢转过身来,在人潮中吻上了她的额头。
她抬起头,笑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永远没办法对她生气。他抱紧她,恨不得一生就这样结束。
吴凡站在走廊的人流中,远远看着他们亲吻、拥抱。他慢慢转身,在人流中留下落寞的背影。
王思然开着车,假装随意地说:“吴凡怎么去给你们上课了?”
思宇眯起眼睛笑了起来,“舟舟让他来找潜在客户的。”
“哈哈,舟舟还真是无孔不入啊。他简直太适合做生意了。”王思然笑着调侃起来。
“吴凡什么时候过来给你们上课的?我怎么之前没遇到过他?”他没看她,眼睛死死盯着前面的车。
“你去北京前一周来的。”她丝毫没觉察到他的异样。
“怎么没听你说过呢?”王思然微微笑了一下,“你早点告诉我,我怎么也要请他吃顿饭啊。”
“你要贿赂我的老师吗?”思宇调皮地冲他眨眼睛。
“我也是你老师,你今晚要怎么贿赂我啊?”王思然睁大眼睛,斜视她一眼,脸上露出坏笑来。
“哼!”她转过头看向车窗外。
他们从爸爸妈妈家把小水接出来后,一家人去了必胜客吃晚饭。小水特别喜欢必胜客的儿童区。她每次进去都能快速和小朋友们玩到一起。
“你看小水和小朋友们玩得多开心啊。”王思然指着女儿对她说,“我们再多的陪伴都抵不上一个小朋友带给她的快乐多。”
思宇知道他要说什么。她不会反驳他,但她也没打算生二胎。
“你觉得呢?”王思然握住她的手问道。
思宇点点头算是回应了他。
晚上回到家,王思然急切地要了她。他像个许久没吃过肉的野狼一样,瞬间就把她吃进了肚里。
她累得瘫倒在床上,看着他帮她擦洗身体。她已经习惯被他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安心地闭上眼睛,等着他来拥抱她睡去。
时间已经很晚了,他的呼噜声开始在她身旁响起。她慢慢从他身边起来,偷偷摸摸地走进卫生间,把一片白色药丸吞进了肚里。
吴凡一个人在小酒馆里喝醉了。他半清醒间被吧台小哥叫醒,让他给朋友打个电话来接他。他强撑着打开手机,竟然不知道打给谁。最后,他干脆把手机扔在吧台上,睡了过去。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被带到了一个熟悉的房间。他睁大眼睛想看清四周,却发现眼前的世界是晃动的,他越想看清就越显模糊。
他索性闭上眼睛,躺倒下来。
慢慢地,一个黑影开始在他眼前出现。他轻轻睁开眼,又闭上眼。过了几秒钟,他再次睁开眼。他惊喜地发现这个正低头看着他的黑影竟然是思宇。
他激动地眼眶泛红,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这个梦中的人啊,终于如愿出现在了他身边。
她俯身下来亲吻他,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