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俊俊拿起口供翻阅,原本看着尚有不信,可越到后面越觉得出奇,等将所有人口供皆看完之后,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说道:“这怎么可能?真有人有如此大的能耐,要对付我们整个天长县?”
宋轶摇头:“虽是在针对天长县,实则是针对当初泰兴一行的我们几人。不过既然眼下我们已掌握对方的目的,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叶俊俊点头,问道:“你有何想法?”
宋轶皱眉摇头,此事他也是才知不久,哪里能这般就出好想法?不过虽暂时无应对之法,但在见到了叶俊俊之后,宋轶忽然想到了保护嫦嫦的方法,便是对叶俊俊说道:“想法虽然暂时没有,但眼下有一事要请你帮忙。”
叶俊俊不假思索:“但说无妨。”
宋轶当即便将姚怀与温良玉之事相告叶俊俊,末了又说道:“目前来说,这二人身份我也判定不出,但无疑多一份心眼不会有错。你也恰是女性,且武艺高、高强,有你陪在嫦嫦身边我也放心,故而想请你帮忙,这段时间去花满阁帮我保护嫦嫦,你随意找个合理借口,应当是可以不被他人察觉的。”
“不行!”叶俊俊同样不假思索地拒绝宋轶。
叶俊俊的拒绝,多少让宋轶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叶俊俊虽与嫦嫦存在某种他不愿见到的敌对关系,但其实单独二人之间感情倒也和睦融洽,且正因所谓“情敌”之谊,该更让叶俊俊会答应自己请求才是。
“若是当初,我自然会答应帮你保护嫦嫦姐。”叶俊俊说道,“只是如今我已是天长县衙捕头,身份所在,对于花满阁这些地方也不方便随意进出,更何况眼下天长县中多事,我更不能弃职责而不顾,却帮你去保护嫦嫦姐吧?”
叶俊俊所言的确有理,宋轶原本就是关心则乱,才会有次请求,此时听了叶俊俊一番说,他也只能是叹口气,无法多言。
见宋轶这般,叶俊俊叹息一声,说道:“我深知你担心嫦嫦姐,但派人贴身保护若是不合理,你大可将其接到宋宅,反正……你们不久便要成婚,凭你聪慧,难不成还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宋轶咀嚼此话,到底还是点点头,应道:“我是关心则乱,你是言之有理。此事倒是你的说法无错,我明白了。”
叶俊俊也点点头,再对宋轶说道:“嫦嫦安危之事,你算是有所思量了,但眼下我们天长县的这些事,你该如何处理?”
宋轶并未当即回答,而是在刑房之中低头沉思,可过了半晌也并未有什么好想法,也就在此时,大牢外又是一阵杂乱之声,不多时,果又见一队捕快带着二十多人进入牢中,而带队之人,正是捕头王和。
王和原本当是将人交给狱卒便可回去,但在门口听闻狱卒之言,说牢房已满,人也已经关不下,便亲自带人下来观瞧,这一看,除了所见牢房的确已满,当然也就看见了宋轶与叶俊俊。
王和倒也不客气,直接走到刑房,他倒是并未受宋轶提醒,而是自己看到了案桌上那些供词,当即是走到宋轶面前,将供词拿过一一扫看。
这位向来冷若冰霜的王和王捕头在看过这些供词之后,脸上居然并无任何情绪,而是将供词放下,向宋轶询问:“宋先生,供词所言,可确保属实?”
宋轶点头应道:“目前来看,应当属实。”
王和微微点头,人走到刑房门口,对手下捕快喊道:“将那些从泰兴来的人拉出来!”
那些捕快应声,王和则在说完此话之后,当即回身,从刑房之内抽了一条皮鞭出去。
宋轶见状,好奇跟在其后,见是王和走到犯人前,二话不说,直接便将那些被择出来的泰兴人士当众一顿猛抽穷打,那哀嚎惨叫响彻大牢,这位王捕头边打还边冷声道:“你若是天长县人,我还饶你几分,可你他乡人士,敢在我天长作威犯法?当我天长太仁慈,岂能容你?”
这话说下去,下手鞭打更为毒辣,宋轶等人眼看倒也还好,可那些被一同带进来,尤其是方才叶俊俊带进来的犯人们却个个被吓得哆嗦,其中来自泰兴之人,更是强咽了唾沫,蜷缩在了人后。
“看样子,王捕头这杀鸡儆猴,倒是效果显著啊。”叶俊俊不由得赞道。
宋轶微愣,转看向身边叶俊俊:“杀鸡儆猴?”
叶俊俊眨巴眼点点头,问道:“是啊,怎么了?”
宋轶抚掌大笑:“嘿!我想到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