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了我说？”

顾秀敏迫近顾巧慧，眼见着小女孩浑身都在颤抖，她的心脏骤然停跳一拍。

“你明明说……你明明说你不喜欢他……”

顾巧慧在对方的目光压力下声音越来越小，小脸蛋上爬出泪痕。

她低下头避开顾秀敏的目光，喃喃自语，“姐……为什么……”

“你明明……”她猛地抬起头，拔高音量，“你明明说你不喜欢他，你不想嫁人！”

顾巧慧的声音还透着些许稚嫩，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气息不稳，说完这句话，重重地喘着粗气。

“砰砰砰！”

门外王春翠开始大力锤门，扯着嗓子的声音透过木门清晰地传进两个人耳朵里，“顾秀敏！顾巧慧！这都几点了你们还没起床！”

顾秀敏抵在门口的桌子成功地卡住了王春翠试图推门而入的动作，一股无名火腾地升起来。

“你们在里面干什么？”

王春翠吵吵嚷嚷，聒噪得很，吵得屋里的两个人心烦意乱。

顾秀敏的头皮一阵发麻，一阵一阵的心悸感涌上来，她一把抓住顾巧慧的下巴，强迫对方抬起头来直视自己的眼睛。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的声音几乎在发颤，极力否定自己内心隐隐约约的猜测。

顾巧慧终于承受不住地一屁股坐在床上，直接泪崩。

“明明是你自己说你不想嫁人的！”

“姐，为什么，为什么啊姐？”

她泪水涟涟地拽着顾秀敏的衣袖，“你说你不喜欢他，你不想嫁人，你要自由，你让我去。”

“我也不想嫁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