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复不停地拍门，重锤落在门上，也落在顾秀敏和顾巧慧心头。

一下，一下，又一下。

就连顾巧慧也因为悲痛而坐在床上，浑身乏力得一点都不想动弹，更别说起身去给王春翠开门。

王春翠拍了半天，废了老大的劲，才终于把门后的桌子推开一点点，把门给推开一个狭小的缝隙。

她挪动着自己一身肉往缝隙里钻，半个身子探进屋内，看清了顾秀敏和顾巧慧的状态。

“你们俩到底干什么呢？”

她大着嗓门，皱眉努力把桌子往里推，“还拿桌子堵门？翅膀长硬了是吧？还不赶紧过来把桌子搬走！”

顾秀敏淡漠地抬起头来扫过王春翠，注意到少女的眼神，王春翠使劲挣扎着往里进，“顾秀敏！你赶紧过来把桌子拖走！”

“二婶子马上就要来了！你们还在这儿呆着！像什么话！”

顾秀敏眼珠子转动一会儿，慢慢地站起来往门口走。

“姐。”

顾巧慧突然出声喊住少女。

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不少，擦干眼泪抬起头看向顾秀敏。

顾秀敏停住，僵着一张脸看向顾巧慧。

小小一只的女孩坐在床上，深深地吸进一口气，扯出一个笑容，双眸空洞得吓人，“我不会祝你幸福的。”

顾秀敏呼吸一滞，没有回应顾巧慧，几步走带门边去，扯开抵在门口的桌子。

……

“春翠！春翠！”

二婶子的声音先于人已经到了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