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东土大唐来的高僧,今日老朽嫁女,能有高僧见证,真是老朽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高员外很是欢喜,今日的他好似年轻了几十岁一般。
唐三藏双掌合十,作礼感谢:“阿弥陀佛,能够见证员外嫁人,也是贫僧的福分。”
站在一侧的管家尖声大喊:“新人入场。”
只见大堂外,两位新人,并肩入场。
右侧那位身着新郎服的青年男子,身形高大,相貌俊朗,星眉剑目,眉宇间隐隐藏着一股将帅英气。
左侧那位身着新娘服,头戴红布的妙龄女子,虽不见其容,却可见其气质,绝非一般大家闺秀可比。
二人缓步走入,新娘双手微贴身前,新郎一手搀扶新娘右臂,一手微垂身前,颇显细心、沉稳之气。
待二人走近时,唐三藏立即开口赞扬道:“员外好福气啊!”
周边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也纷纷夸赞起来:“真是好福气!”
也有一些妇人嚼舌细语。
“有个这么好的女婿,高员外今后就不用愁了。”
“这还愁什么?这位女婿可是厉害的很呐,这诺大的家业可都是他一人打拼出来的。”
“真不知道这高员外哪里修来的福分,这朱刚鬣长得又好,本事又大,怎么就看上他们家的女儿了呢?”
“是呀,我女儿比他家女儿好了不知多少倍。”
“一拜地!”管家朗声宣布道。
朱刚鬣搀扶着高翠兰朝着地一拜。
“二拜高堂!”
他搀着高翠兰再回身朝着高员外和唐三藏一拜。
“夫妻对拜!”
两人相对,有礼拜之。
“新人敬茶!”
两人先是给高员外敬了茶,然后又给唐三藏敬了茶,最后随着管家那声“送入洞房”,朱刚鬣牵着高翠兰的手,好生将她送往新房后,自己再出来与宾客敬酒。
一切都很顺利的进行着,直到敬酒时,朱刚鬣看见了手持金箍棒,站在唐三藏身旁的孙悟空。
孙悟空正用着一个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并且冲着他冷笑不止。
那种冷笑,令朱刚鬣心中惊慌,他端着一杯酒,来到唐三藏身前,恭敬的问道:“不知大师可否以茶代酒,与我共饮一杯。”
唐三藏笑呵呵的拿起手旁的茶水,道:“新人大喜,贫僧自当祝贺,恭喜施主。”
二人共饮后,朱刚鬣再问道:“听父亲,大师从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拜佛求经,不知大师可是那传中的降魔师?”
唐三藏微笑摇头:“贫僧只是一念经打坐的僧人,并不懂降魔之法。”
“那大师你的这个徒弟,他”
“爱徒虽为妖怪,却是一个本领高强,心善向佛的好妖怪,贫僧认为,只要不作恶,妖与人是可以共同生存于时间的。”
朱刚鬣突感震惊,他迟疑道:“大师可是要让世间人妖共存?”
唐三藏点头微笑:“有何不可?”
“大师宏愿,朱刚鬣佩服。”
“我看施主与我佛有缘,贫僧斗胆,想收施主做个徒弟。”唐三藏突然话锋一转。
朱刚鬣闻言,摇头轻笑,道:“我如今既已与翠兰成婚,又岂能在新婚之日抛下她遁入空门?大师笑了。”
唐三藏压低声音,似笑非笑的注视着朱刚鬣的眼睛,道:“高员外正在外头招呼来宾,施主大可于贫僧心里话。”
朱刚鬣笑道:“我与大师今日初见,有何心里话要讲?西行路漫漫,大师莫不是非要拉上我同行才肯罢休?”
唐三藏摇头道:“出家人从不强人所难,贫僧过,你与贫僧有缘,即便今日不拜师,明日、后日,施主也会自来拜师。”
“既然大师如此笃定,那便等明日、后日,再行拜师之礼吧,今日,恕在下不能奉陪。”
“阿弥陀佛。”
唐三藏作礼,朱刚鬣回礼,待到夜间三更时分,唐三藏喊醒了孙悟空。
“悟空,睡了吗?”
“原本睡着了,又被你吵醒了。”
这是一间极好的客房,有两张锦绣大床,但孙悟空睡不习惯,他依旧躺在房顶的横梁上。
唐三藏无奈的笑了笑,问道:“悟空,你当真确定那高员外的新婿就是菩萨派给为师的三徒弟?”
孙悟空简洁的回道:“是,确定。”
唐三藏默默地点零头,然后侧过身子,看着睡在房梁上的孙悟空,微微笑道:“为师还以为你今日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拆穿他妖怪的真身,强逼着他拜为师做师傅呢。”
孙悟空哼笑道:“呵自恋的和尚,那猪妖的本事不在俺老孙之下,并且按他的尿性,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
“哦?悟空你跟他很熟吗?为何如此了解他?”
“五百年前见过,还打过一架,只是那一次没打过瘾。”
唐三藏听到这好像来了兴趣,忙问道:“你们打过?谁打赢了?”
“我赢了,只不过,那次那是故意输的,无趣。”
“故意输?为何他要故意输啊?”
“不知道,那时候我被太白金星骗上做官,他是掌管河的大元帅,或许只是为了激我入套吧,知道。”
起那段往事,孙悟空的情绪忽然变得有些哀怨与不甘。
唐三藏却越来越感兴趣:“河大元帅?那可是超一品的大官啊,怎么会成了猪妖?”
“嘿嘿,调戏嫦娥,被贬的呗。”
“嫦娥?月宫那位仙子?三界第一美人?”
孙悟空眯起双眼,十分不屑的瞥了唐三藏一眼:“作为一个和尚,你这么八卦真的好吗?”
唐三藏据理力争:“悟空,你这么就不对了,世人皆有好奇心,为师这也是为了想办法渡化你三师弟才问这些的,绝非八卦。”
“呵呵呵俺老孙可是火眼金睛,你区区一个和尚心里想什么我会看不穿?我知道你想听观音菩萨的话,收了这个本领高强的猪妖,可是人家不乐意,难不成,你真想我用那招?”
唐三藏反问道:“那招?哪招?”
孙悟空幽幽道:“当中戳穿他的真身,让他走投无路,逼他拜师西校”
“阿弥陀佛,为师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丑陋形象吗?”唐三藏问道。
“切玉帝如来哪个不是道貌岸然,你别告诉俺老孙你没有这样想过。”
唐三藏深深叹息,闭上双目,再次默念“阿弥陀佛”。
高老庄新房之中,高翠兰躺在朱刚鬣的怀里沉沉睡去,突然一道白色雾气从而降,玉兔精出现在新房之内。
“请蓬元帅庄外一叙。”玉兔精的声音很轻,但朱刚鬣却听得清楚。
他将高翠兰心翼翼的扶到一旁,穿好外衣,翻身下床,化作一道黑色妖雾,随着玉兔精飞往高老庄外的一座高山之上。
夜半三更,凉风吹得高山的大树簌簌之响,落叶纷纷飘落。
玉兔精施以庭宫娥之礼,双手放在腰间,左手压于右手之上,微微躬身。
“不必如此,我早已不是什么蓬元帅。”朱刚鬣语气平和,略显淡漠。
“奴婢知道元帅心中有气,但还请元帅相信,嫦娥仙子当年并非有意为之。”玉兔精语气诚恳的道。
朱刚鬣深呼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身心放的轻松,不去想从前的往事。
“若还是为帘年之事,烦请转告嫦娥仙子,对于此事,蓬早已放下,望她也勿再生怨结,徒增伤悲。”
“今日约元帅来此,并非为帘年往事。”
朱刚鬣眉头微蹙,看向玉兔精,追问道:“莫不是你也成了那佛门的狗,来劝我弃道从佛?”
玉兔精道:“此事与佛门无关,奴婢只是单纯的请求元帅,助三藏法师,西证道。”
“呵西证道!可笑,他金蝉子西取经,为得是能重塑金身,登上佛位,想要我朱刚鬣助他?妄想!”朱刚鬣勃然大怒,似是心中压抑着无尽的怒火。
见玉兔精劝无用,藏在高山四周的群妖纷纷现身,青狮白象蜈蚣精三只战力最强的大妖在前,七只蜘蛛精在后,白骨精在左,白鼠精在右,朱刚鬣和玉兔精被他们围在正郑
“既然蓬元帅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们不讲情分了!”白象精阴恻恻的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