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肯定着:有情况,看看去!
他们大喇喇的走进院子,然后来到窗户跟儿在窗户纸上戳了三个小洞把脸贴上去认真地瞅着。
屋内的烛火不熄,长长的火苗在灯罩内扭曲的挣扎着。灯光将两个人的身影拉长,清晰地投映在窗上。
一个是大腹便便脑满肠肥的中年男子,衣着华贵满脸忐忑。另一个是身姿修长举手投足之间气质非凡的清秀男子。
中年男子满心忧虑,迟疑的问道:“先生,我真的很担心,整整一天了,四王爷并没有回应。要知道,他此次东行是为了争夺皇位,此刻我们要挟他,实在是让我安心不下啊。”
“要知道,他若是败了,我放大军过境必定会让三王爷一派不满。若是让他成功夺得了皇位,他必定记恨我今日为难要挟之举,定会找我的麻烦。这事儿,我怎么想,都是两难之举,当初,我和谢老爷万万不该逞一时之快啊!”
中年男子越想越不对,紧张的站起身来,在屋子里忧心忡忡的四处乱转。
一旁的白衣男子倒是沉稳的很,一直背对着九盈他们坐着,并看不清样貌。此时听了中年男子的抱怨,缓缓开口道:“王大人不必忧心,若是王爷登上了帝位,他以什么缘由来责难于你呢?这天下的人可都全看着呢,你放他东行夺权他难道要恩将仇报吗?若是说出你曾胁迫他交出赵玦,他岂不成了人人唾弃的无耻之徒,赵玦作为他未过门的妻子又整整辅佐了他十年,这样的人都可以轻易舍弃,他的大臣们岂不寒心?谁还又敢诚心实意的辅佐他?他的皇位若想坐稳,就万万不会开罪于你,反而会拼命掩饰,让天下人都看到他对你的恩宠。”
趴在窗户上的夏九盈赞同道:“丫的,说的真准!”
筼青轻轻摸着九盈的头顶作为安抚,见九盈委屈的扁扁嘴后两人才又继续看去。
中年男子似乎有些相信了般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迟疑的小心翼翼道:“那若是,他失败了?”
白衣男子似乎有些不耐,语气里带着看不起对方胆小的怒气:“王大人,夏侯荣轩这十年来的政绩全天下有目共睹,此时有皇帝病危的天时,有您大开渝州的地利,又有京城众多世家要臣的拥护,他怎么可能失败。”
中年男子稍微安心了一些,坐在椅子上嘴里还是念念叨叨的:“我就是怕万一啊,万一啊!”
白衣男子起身走到他的身侧,声音低沉的说着:“想想赵玦的目中无人,想想当年她对你们的侮辱,这可是,你们唯一的机会啊!”
“你们,觉不觉得那个白衣男子的语气似乎很容易蛊惑人心?”九盈看了看月老又看了看筼青,按着自己的左胸疑惑着又说道:“或许是我仙魂暂居人身,仙身不在的缘故,我听着他的话,竟有几分奇怪的感觉。”
说完这些,九盈按着胸口陷入了沉思,小成这样的胸,真是不习惯极了啊!
筼青没有注意到她的举动,而是肯定她的疑惑点头道:“你的感觉是对的,这男子确实不是寻常之物,这便是我在仙界到七星殿去追捕的那个妖孽。”
筼青看了看屋内的白衣男子,那王大人竟在他的低语中眼神渐渐变得凶狠,神情也渐渐变得怪异了起来。转过头,筼青继续说道:“我刚进来便感觉到他的气息,来了人界,气息混杂,他竟然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躲藏着我也没有发现。”
筼青有几分懊恼,被星盘的事情一闹,差点便忘了他了。紧接着,他对月老说:“你好好保护九盈,我进去把他抓了来。”
筼青身形一闪,便进入了屋内。此时,屋子里的白衣男子似乎有几分察觉,转过身来,屋外的九盈和月老身子一颤,这白衣男子,竟然与仙君筼青,足足有七八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