筼青走过去把那护卫拍醒,修长的手指在晃晃悠悠不甚清醒的清风眼前晃荡着,声音低沉的说:“赵玦已进入王家,多年将领你实在是于心不忍,偷偷告诉刘松将军原委,让他去救人既做了善事还不会牵连到你。”
筼青念叨了三遍以后才问了一句:“明白了吗?”对方昏昏沉沉却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一声响指,清风便晃晃荡荡的站了起来上马离去。
九盈乐呵呵的表示:走吧走吧,让我们再去看一场好戏。
清风一路懵然,他只知道自己将赵玦送进了王家,再想想其中的细节,确是丁点儿也想不起来了。进了门还没来得及向王爷禀报,就看到了在院子里溜溜达达时不时往门口一眼一眼瞟过去的刘松,清风脑子里不断地重现着“去告诉他吧”这一句话,他犹豫的脚步顿了一顿,还是上前去行了个礼:“刘将军。”
刘松从清风一进门就已经注意到了,他还疑惑着为什么只有清风一个人回来了,而且虽然于他是焦急的一刻时间都无比难捱,但实际上,赵玦和清风出门确实并不太久。
他正疑惑之时,清风就已经来到了面前行礼问候,刘松问道:“怎么你一人便回来了,赵将军呢?”
清风面色迟疑,惹得刘松更加急切了几分,说好他随后跟着前去护着赵玦,可正好王爷把他叫了去,待他出来,两人也已经离开了,他正在院子里忧心,这时候着急赶去怕坏了大事,正犹豫时候便见清风一人回来了。
“问你话还不快回答!”;刘松脸色愈加难看了几分,严肃的盯着清风。
“将军!王爷让赵将军前去便没打算让她活着回来,赵将军就是我们换取渝州大开的唯一条件!”清风一脸的愧疚歉意,“属下此举实属无奈,还请将军体谅,您还是赶快去救救赵将军吧!”
刘松大惊,怒气一下子涌了上来,抬起一脚将清风踢倒,几个大步跃上台阶,牵起清风的马匹飞身上马向着王家奔去。
月老在九盈等三人的陪同下进了王家,进门之前,九盈用大黑袍子把赵玦整个罩了起来,还没进门再让人看见赵将军还是双生子那可就热闹了,王谢二人一人一个还不得乐疯了?
说是宴会,其实是干嘛的谁肚子里都一清二楚,但王谢还真的虚头巴脑的整了满满一桌子菜。九盈一见,眼睛“咻咻”的亮了起来,反客为主的招呼着几人上桌吃菜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一样的。
月老顶着赵玦的脸端坐着,一脸的生人勿进见人就咬的不好惹模样。筼青也是眼神都懒得赏别人一个的傲娇样子,只有九盈大喇喇的夹着桌子上的菜,剩下一个被罩的跟见不得人的邪教组织似的赵玦倒是挺显眼,但是从进了门到上了桌,没有一个人的眼睛注意过除了月老扮演的“赵玦”以外的任何一个人。所有人都想仔细看看这位女将军到底是何模样。
等九盈把桌子上的菜差不多夹了一个遍,之前见过的那位相当富态的王大人也终于慢悠悠的开口了:“王爷说让赵将军前来赴宴,倒是没想到来了这么多贵客。怎么王爷难道还怕我们慢待了赵将军吗?”
九盈夹了一块儿茄子懵懵的抬起头回道:“嘿,瞧您装的跟个大尾巴狼似的,好像别人不知道您想干嘛似的,不就是小心眼的想留下人家姑娘慢慢折磨报复嘛。”
贼眉鼠眼的谢老爷气得小胡子一翘一翘的,王大人眉头一皱,一拍桌子怒道:“放肆,莫非是仗着王爷撑腰就敢对我二人无礼?我看这宴席也吃完了,还请几位先回去,我们与赵将军还有要事商议,这几日就委屈将军屈尊于我的府上。”
一桌人正争锋相对谁也不让的时候,院子外传来了打斗的声音,九盈兴奋的一扔鸡腿,油乎乎的手指着王大人的鼻子骂道:“救兵来了嘿!你丫再装!看我不拍碎了丫的四方大猪脸!”
一旁披着黑袍,大帽掩面的人也是身形一抖,预感着有大事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