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登时炸开了锅,原本还在看笑话,指望着她做妾的人跌破了下巴。
收到消息,季岄澜笔下一顿,墨汁滴落在画上,将上好的佳作毁去,他愣愣的望着画作,久久未能回神。
明路心里直打鼓,期期艾艾道:“公子,您还好吧?”
季岄澜勉强一笑:“无事,你下去吧。对了,待会儿去给外祖母回个帖子,说是我今日有事,便不过去了。”
明路似早有准备,忙道:“公子,方才田府来人了,说是老夫人有要事要与你说一说,让您必须过去一趟。”
季岄澜沉默了一下,点头道:“好吧,去准备马车吧。”
田府距离柚子胡同不算远,绕过两条街便到了。府外的下人已经等候多时了,见着人便将他引了进去。季岄澜施礼之后,便听田老夫人道:“岄澜,外祖母给你说个事。”
季岄澜微顿,淡声道:“若是要说司家小姐被赐婚宁世子的事,那外祖母就不必说了,孙儿已经知晓了。”
“那你……”田老夫人见着孙儿无甚波澜的笑脸,到底是没问什么,只劝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世上比她优秀的贵女多了去,你莫要执着于一人。”
季岄澜含笑应道:“孙儿明白。”
一腔真心还未来得及表明,心心念念的佳人便定了亲。这纵然让他难受非常,可也只能接受,感叹一句有缘无分,并克制住不在将心神放在她的身上。
错过就是错过了,过多的纠缠只会让二人都产生困扰。
或许有一天他能够放下,但不是现在,如今的他不过是在画地为牢,自己将一颗真心禁锢起来。
赐婚的圣旨一下,没几日宁恪便到定远侯府下聘,裹着红绸的箱子如一条长龙自逍遥王府来到了定远侯府,浩大的声势令人叹为观止。
定远侯府外聚集了不少打探和看热闹的人群。
定远侯对此颇为自得,领着一干男丁在门口中迎接。宁恪态度并不是很亲近,直到定远侯拱手的时候才淡淡道了一句:“侯爷不必多礼。”
定远侯心有不满,却没说些什么,只道:“世子快里面请。”
宁恪也不客气,迈着步走在前方,身侧的下人则是把聘礼搬进来。
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均是在私下里议论,虽说是两家联姻了,可这定远侯府却没讨了逍遥王府的好,没见宁世子理都不理定远侯?反倒是司二小姐,似乎不一般呢,能够让逍遥王府下如此丰厚的聘礼,显然是对这门亲事极为看中。可对亲事看中,却又不喜与定远侯有牵扯,这其中的意思可就大了。
一行人穿过前院,正巧被回廊中的众人看到了。
因为宁恪今日下聘,侯府内乱成一锅粥了,连带也出了些许差错,本来司老夫人是早就让人去叫司若宝来荣寿堂的,谁知那下人居然忙昏头了,忘了这事,等她想起的时候,其他人也聚集在了夕颜阁,秉着好奇的想法,她们一道跟着过去了。
就算不能光明正大的看,可暗地里瞅两眼也是可以的。
不过一眼,众人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