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宝唇角微翘,难得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来。
街上,唢呐声伴随着鞭炮声在响起,人群中充满着孩童欢乐的叫声,各个围绕在马车边,看着这难得的热闹。
坐在高头大马上,林逸霖满面笑意,心中满是春风得意。
就在这事,变故途生。
一道响空雷响起,狂风四作,天上乌云密布,很快下起暴雨来,又快又利,如同一把把小刀子似的落在人的身上。
惊叫声登时此起彼伏的响起。
安国公夫人郭氏面沉如水,心情极其不痛快。
今日是儿子大婚的日子,谁知居然下了这样的雨,还是大雨,这简直就是晦气至极,谁不知在这样的天气下着雨那是很晦气的事情。
该死的钦天监,到底怎么算的吉日!
不管郭氏如何的不爽,都无法改变迎请队伍只能顶着暴雨回到安国公府,除了新娘之外,各个都变成了落汤鸡,狼狈不已。
经过这一出,这喜庆的感觉也去了大半。
府中并无替换的新衣,时间又不足,林逸霖只得将红衣匆匆烘烤至半干便回到席间敬酒,在这个乍暖还寒的时候,穿着稍润的衣裳行走,时不时有寒风吹过,冻得他不住的打哆嗦。
郭氏看着儿子惨白的脸色,心就似被刀子割着似的,却也不好让他先离席,不然这就是对宾客的不尊重。
前来的宾客都是有眼力的,等敬过酒便让林逸霖离开了,而未如往日那般与他嬉闹。
郭氏虽觉丢脸,但心头亦是一松,当即吩咐翠竹道:“快,去准备姜汤热水,干爽的衣裳,给世子换上,莫要患上风寒!”
翠竹忙下去准备热水。
一个热水澡弄下来,林逸霖面上也恢复了血色,却还在轻咳,提步便要往新房去。郭氏道:“你作甚?在这儿好好待着,药很快煎好,等喝了药就在这里休息了。”
林逸霖一懵:“什么?”
今日是他的洞房花烛夜,怎可在这里休息,母亲莫不是糊涂了吧?
郭氏自然没有糊涂,有理有据道:“今日受了凉,又冻了大半个时辰,若是不开个方子,固本培元一番,到时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林逸霖道:“可是倩儿……”
“就这样!”郭氏不容拒绝道:“这圆房何时都可以,你暂且先在这儿睡一晚。”
她问过大夫了,儿子受了凉,最好不好圆房,不然精气有损,对身子不好,且容易患上风寒,为了儿子的健康,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人过去的。
娇妻在侧,他如何能够把持得住?
至于司倩儿的面子?呵,谁管她!简直就是一个霉星,连带儿子受了这般苦,若非如今已经嫁过来了,她恨不得将人再丢回去。
林逸霖自然是不愿意的,洞房花烛夜自己独自一人睡,这算个什么?传出去还要不要面子了?
他可不想成为其他人的笑话。
可是在郭氏的暴力镇压下,林逸霖最终还是屈服了。
久久没等来夫君的人影,反倒等来夫君要在别的院子睡的消息,司倩儿好险没被气死,当即砸了自己的头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