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白手中黑子棋继续落下,似看穿一切缓缓地说:“太子性子历来桀骜不驯,除了本帝君确然没有人治得了他,”白皙修长的右手从棋盒里拿了颗黑子棋,看了一眼棋局,不紧不慢又续道:“将他贬下界吃点苦头磨磨性子,故然是件好事,他既是九重天太子,不必担心他会死。”
说完,黑子棋落在一处,仔细一看竟是十面围杀白子棋。
凤彦看着自己被十面围杀的白子棋,怔了怔。而后恼羞将手中一棵白子棋扔到棋盒里,不耐烦地皱眉:“我怎的又输?”抬眼看玄白,“这十几万年里,诚然没赢过你一次!”叹了口气,“不同你这只老狐狸下了,我得回月仙殿办正事。”
凤彦即要起身时,瑾榆仙官缓缓步来朝玄白揖手禀报:“禀帝君,秦广王突然去了道仪阁向老君求取灼息仙丹。”
自从从一重天回来后,帝君便交待瑾榆盯紧界下那位女仙,所以风晚身边一举一动,都在玄白视野当中。
玄白神色平静,优雅端着茶杯抿了口茶水,才朝瑾榆撤撤手:“知道了,下去吧。”
“是。”
待瑾榆退下去时,即要起身的凤彦蓦然又坐了回去,一脸好奇问玄白:“我若没记错,这个秦广王投靠天界已快八万年之久了吧?据我所知,八万年前他痛拔魔筋痛得死去活来,也未曾吃过一粒仙丹止痛,”顿了一阵,又续道:“而且还听说,他这人素来坑蒙拐骗精明有一手,这次同道祖老君讨灼息仙丹,又想去坑骗谁?”最后紧皱起眉毛,不可思议看玄白问:“帝君向来不问世间俗事,怎的这次叫瑾榆盯着秦广王做甚?”
玄白看他淡淡道:“你刚不是说要回月仙殿办事?”
凤彦一阵尬笑:“不急不急,晚点去都无事,那事可以缓缓…”
好不容易见玄白管闲事,而且还与魔界秦广王有关系,他怎么可能就此离开,怎么的也要一探中间的大秘密。
然而玄白却是坐着没动,只慢悠悠喝着茶水,似乎在等什么时机一般。凤彦也不催促也不恼,只同他慢慢喝茶,一并等着。
……
道仪阁。
道祖老君花了二盏茶时间均好丹炉中特制丹药后,才去见封天茂。
就如封天茂自己所说,他与道祖老君关系薄浅,这次能不能在他手中讨粒灼息仙丹,还是一个未知数。
在见到封天茂时,道祖老君有些诧异。
不过尊于对封天茂在天界身份,和之前对他的一些钦佩,还是给了五分薄面朝他颔首言道:“不知是什么风将封将军吹来道仪阁,老朽有失远仰。”
封天茂也不客套,直接揖手开口:“今日来叨扰老君,是有一事相求,”拧了拧眉,一脸诚恳,“不瞒老君,近日在下一朋友不小心被神罚之火所伤,故此来向老君讨颗灼息仙丹给他疗伤,还请老君赏个薄面。”
换作以往,道祖老君对封天茂投靠天界那份钦佩,也会赏他一个薄面,给他一粒灼息仙丹。
不过偏偏这次封天茂来得不是时候,道祖老君难隐地拂了拂白胡须,婉拒道:“不瞒封将军,这次老朽无能为力给你一颗灼息仙丹,将军还是请回吧。”
封天茂以为道祖老君觉得他拿灼息丹换取灵石,立马瞪大眼解释:“老君您千万别误会,在下并非拿灼息仙丹去坑蒙拐骗!”一脸为难地,模样又一诚恳地揖了又揖礼,续道:“真是去救人!还请老君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