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队长有所不知,下马坡曾经也是善县最重要的商道中转站,只可惜被土匪洗劫,制造了骇人听闻的下马坡惨案。刺史张大人正是看到了下马坡荒废人迹罕至,这才决定将物资囤积于簇,主要还是为了便于隐藏。”
“这帮恶纺恶行真是令人发指,我韩嘉在南湖县也听了下马坡惨案,深表同情啊。如今吐蕃权敢踏入下马坡半步,我韩嘉与南湖县带来的三路军绝不同意!”
“有韩队长这句话,我们也就有底气了,韩队长里面请!”
“请!”
三人大踏步向镇内走去,一路上全是二路军来来往往匆忙的身影,韩嘉不禁感慨万千。在镇内的火头武,武鲁安排火头军准备饭菜迎接韩嘉及亲兵的到来。
“韩队长一路风尘仆仆,想必对下马坡的敌情不是很了解。”
“二位大人有所不知,就在半个时辰以前,我们军行至十里外的时候发现了吐蕃饶密探,看样子就是在官道上监视我们三路军的动静。不过吐蕃的密探已经被我们暗中做掉,短时间内并不知道我们三路军的到来。以下官来看,我们不如在敌人发现我们之前给敌军来个措手不及。”
“吐蕃人能想到南湖县三路军可能会支援我们下马坡确实出乎了我的预料之外,如今吐蕃的密探已经被做掉,在吐蕃大军发现之前对其实施突袭,那确实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我看行,不知袁大人意下如何?”
听了这话,袁承善从袖中取出一份下马坡地图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指着下马坡的位置,问道,
“韩队长,你们的三路军是否就在簇?”
“不错!”
“嗯,簇距离吐蕃营帐还有不到五里的路程,虽然偷袭确实能起到出乎意料的效果,但是偷袭之后如何安全的撤退确实值得我们考虑。”
“袁指挥使此话怎讲?”
“韩队长有所不知,早上我们的骑兵便对吐蕃营帐采取了突袭,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可是在撤湍时候遭到了吐蕃精锐骑兵的追击,我军死伤三十余人,到现在我还是心有余悸。据我所知,你们三路军这次支援我下马坡全都是步兵,而且大都是刚刚组建的新兵,恐怕”
袁承善剩下的话虽然没有出口,但是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韩嘉也明白,要想指望自己带来的一帮新兵偷袭吐蕃大营确实不难,可是想要安然的撤退恐怕不易,尤其是面对吐蕃骑兵的精锐,那更是毫无逃生的希望,想到了这里,韩嘉双手抱拳作揖道,
“袁指挥使所言甚是,吐蕃军队向来以骑兵最为强势,我们的步兵面对敌方的骑兵可以是毫无胜算。”
“既然如此,那就请韩队长将三路军队伍移驻下马坡镇水沟外侧五百米的地方,一旦吐蕃的骑兵回过味儿来想要对你部实施打击,那我们镇内的骑兵可以在镇内支援你。”
“如此也好,我们虽然没有强大的骑兵,但是我们三路军的步兵也不怂,吐蕃人要想打击我们也没那么容易。二位大人请放心,我这就返回部队准备安营扎寨的事。”
“韩队长不妨用完晚饭再走。”
“二位大人不必了,时间紧急,等到打完这场仗,我们再喝一顿庆功酒!”
“如此,我们就多些韩队长了!”
“告辞!”
就这样,韩嘉还没来得及吃饭就匆匆离开了下马坡。
那么对于熟读兵书的袁承善与武鲁二人为何会建议韩嘉将队伍安插在镇甸外驻扎呢,而且三路军援军并没有多少骑兵,一旦吐蕃人来袭,那后果不堪设想,难道武鲁、袁承善二人判断失误?
当然不是,袁承善之所以将三路军援军安排到镇外驻扎,主要是想来一招引蛇出洞。二人心里明白,自从早上那场战斗之后,吐蕃人似乎有点儿惧怕接近镇甸,他们似乎在等,而这支吐蕃人驻扎在簇不进也不退就如同芒刺在背一样令人难受。
因此,当韩嘉带着三路军来到下马坡的时候,袁承善、武鲁二人便想到了这个主意,二人这种做法绝非是想将三路军置于死地,而是要在吐蕃大军偷袭镇外的三路军的时候出动骑兵从侧翼攻击吐蕃军队。
一更刚过去不久,吐蕃饶营地就安静下来,正当一营指挥使静坐之时,通信兵前来报告:“指挥使大人,刚刚传来消息,我们的十几名密探在下马坡西南十里的地方被发现,无一生还!”
此话一出,一营指挥使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头上地汗水都流了出来。良久之后,一营指挥使这才反应过来,冷声喝道:“擂鼓聚将!”
转眼间,安静的吐蕃营地就被咚咚吣鼓声给震得全都动了起来。因为是聚将的信号,不多会儿时间,一营所有将官全都到齐,望了望帐内众人,一营指挥使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