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扎疼了,殷子衿微蹙眉头,“你对陛下也是这般蛮横?”
“他可没这个艳福。”殷紫云扎完又来了一针。
殷子衿只能认命,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了医师。他这位同父异母的长姐不但是这宁泉的圣巫女,更是他们杞山远近闻名的妙手医师!
“阿姐虽不懂什么朝堂之事,可这陛下也太过分了!竟然把你禁足了。得亏我问了凤鸣一嘴,不然还瞧不见我这英明神武的弟弟原来也有吃瘪的一。”殷紫云为他手臂上插了足足十几根针,这才罢手,嘴巴倒是也没闲着。
“可你我都知,我们是假的。你是为了冲喜,我是为了阿姐。”虞悠悠也想了解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况且,入京前你若是为了冲喜,我还相信。可帝京是什么地方?有才情有样貌的女子数不胜数,你根本不是缺冲喜娘子的人。”
殷子衿拿起擦脚布,为她擦拭脚,叹息一声:“时间不早了,娘子还是早些歇息吧。”
“你还没告诉我呢!”虞悠悠心有疑惑,岂能安心入睡?
端起洗脚盆的殷子衿站起身,嘴角噙着笑,似无奈,似苦笑,“娘子全当为夫不近女色吧!”
“哈?”虞悠悠再次被这个让人充满好奇的男子给惊呆,喃喃自语道:“还真是不近女色?”
等她回过神来,殷子衿早已褪去了。
等了许久,这家伙便没再踏入过她房内半步。
寻思着,看来传言还真不假,殷子衿果真不近女色,那么娶她不过是各有所需,她一个外地人,又无权无势,自然是最好封口借口,想必一定是这样,于是她这才安心的、迷迷糊糊的睡去。
而竹林居的偏殿书房里。
殷子衿倚在暖榻上看书。
殷柩又为其添了盏灯在榻边,多嘴道:“主子,今日之事闹得满城风雨。怕是陛下会对您心有猜忌。”
“那又如何?”殷子衿始终盯着书卷,一副慵懒之态。
“可我们来宁泉时,老爷子可千叮咛万嘱咐,只运筹帷幄,莫意气用事”殷柩十分担心,毕竟往日主子任性,也都是拒绝皇家赐婚,或者某些大典,再狠点,也就是把陛下拒之门外,可从不参与宁泉朝堂纷争。
这也就是为何,就算满朝文武参奏,也不用担心陛下会对他家主子如何。
驾车的殷柩贼笑起来,他家主子总算开窍,也能开其玩笑了,“是主子!”
虞悠悠打了个寒颤,这哪里是讨好她,明知她是逗着丫头,还故意当真。真不知他是无意装不懂,还是有意为之。
一路上听着秦凤鸣叽叽喳喳和殷子衿吵个没完,当然,都是秦凤鸣一个人在吵,殷子衿很少应常
她昨夜熬的实在是太困了,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等醒来,便回到了宫内的青竹居。
这几日出宫,可是吧青梅和秀禾在家郁闷坏了,回来就喋喋不休个没完。
虞悠悠为了躲清静,只能趁着吃罢饭的功夫,不得已闪进了殷子衿房内。
“相公,要不在对弹一局?”
在修剪盆景的殷子衿闻言,挑眉,“娘子这是主动邀约为夫吗?”
“不弹拉倒!”虞悠悠撇了撇嘴,准备转身离去。
殷子衿却喊了一声,“且慢!为夫可否邀娘子对弹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