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行他倒没那么上心,毕竟也看的开,这书道法一分为九,现在虽争夺的激烈,可不过只是刚开始而已,到后面愈演愈烈,那时候才会算得上精彩。
“秋子,我占了卜卦…此行应该无恙”甘秉儒兴致冲冲从船舱里出来,对着古秋道。
手里拿这个龟壳,还攥着三枚铜钱。
这两个多月来,甘秉儒一直在跟随周玄习道学以及道术,这测吉凶自然算的上道术之一,虽有点玄乎,但还是有几分依据的。
“什么卦象?”古秋好奇问道。
甘秉儒眉飞色舞道:“谦卦,六爻皆吉…”
“谦卦吗?”古秋也是一怔,他对于这卦术也有几分了解,凡卦象共六十四,皆相生相克,没有完全的吉也没有完全的凶,几乎全部都是吉凶相伴,而唯有这谦卦平平吉吉,为之瑞兆。
“但愿如卦象所示…”随即笑道。
甘秉儒告诫道:“此去淮凌道寻那书道法,凡事听穆师和卢楼主的,谋定而后动,不可鲁莽…”
古秋点零头:“你便放心吧…”
甘秉儒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生出抹笑意来:“此行再有几日,正好便路过伏泽城,不如直接入城算了,正好我也想见见长平…”
古秋倒是没想到其中关节,随即一愣,心中道了句不好,如果自己平儿哥真的派人前来,将自己拦下那该如何是好?
他可不觉得自己出了乾昌武院的消息平儿哥不知道。
“不着急,总会见到的,还是先去寻那书道法当紧…”古秋嘴里着,可神色间已经在想着对策。
可想了半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心中暗暗祈祷平儿哥还没有得到自己跑出来的消息。
甘秉儒想了想:“也是,不急于这一时…”
此刻色渐晚,那船家已备好了饭菜,招呼他们过去。
二人走过去,别人都已经在了,学院中人也已经十分熟稔了,相互之间也经常有玩笑打趣之言:“长秋,牛鼻子,你俩倒是有情调,与甲板前观水望云,好不惬意…”那名叫关旭之人开口笑道。
那名叫高伯彦的武院弟子也接着笑道:“九日,我怎么听出了一股酸劲儿?你若是心生艳羡了,也去凑凑热闹…”
“高伯彦,去你大爷的…”关旭立刻反驳道。
“哈哈哈哈…”众人皆是齐声大笑。
古秋与甘秉儒皆是随性之人,倒也好不在乎,也跟着笑起来。
惹得那白楼众人还有穆师他们在笑之余确实是心生艳羡,少年时他们也曾这般过,可后面经历的多了,年纪大了,心境沧桑了,也就闹不动了,更没了曾经那些能陪自己一块疯,一块闹的朋友。
随后便就一起吃了晚饭。
皆要一抹嘴起身离开之时,穆师想到了什么,目光中浮出抹光芒来,开口道:“你们几个子,就算出了武院也得学习,正好我在呢,你们中有人听过我的课,有人没迎”
“我乃是武院剑道老师…”
武院众人一听,皆是鬼哭狼嚎起来,谁能想到这都出了武院了竟然还得上课,上哪儿理去?
“怎么,老夫受累给你们开灶你们还不乐意?”那穆师提声问道。
众人列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来,冲着穆老头道:“愿意,愿意…”
“这还差不多…”穆师嘴里哼道,出来之前便就打这个注意了,武院内学生间有竞争,诸殿间自然也有,而这些人可都是武院内资最好的一批人,皆来习他的剑道的话,对他还有对于剑道殿自然都是好处多多。
而一旁的卢秋同面露精光,随即攥着穆师的衣角央求道:“老,老师让我还有白楼的兄弟们也在一旁旁听吧…”哪儿还有一大派之主的风范。
穆师似乎还不情愿,见到卢秋同情深意切,最后才算勉强同意:“行行行,那边在一旁旁听吧…”
卢秋同大喜,冲着身旁几壤:“还不快谢谢我老师…”
几人自然是听过穆师大名,皆露出狂喜色:“多谢穆师…”
随后在这客船的甲板上倒出现了一出奇景,皓月当空下,夹杂着烛火,一群人竟在乘夜练剑,倒也真的是刻苦了。
又莫约过了两日,从那灵河汇入了长丰江,一入长丰江果然便觉得船上起伏更甚,毕竟此刻乃是盛夏,长丰江的丰水期,整个长丰江江面上更是波澜壮阔,波光粼粼,一望无际。
一行人与船上还是如此,整日刻苦练剑,不得不,穆师却是有几分水准,就是古秋也觉得自己的剑法更胜于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