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素和去了膳房,路上素和悄声在我身边道:“公主,奴婢瞧着二殿下与南宫公子之前的气氛微妙着呢,公主不怕他们打起来?”
我轻轻敲了敲素和的头:“你个小丫头,惯会胡说八道的。”素和伸手摸了摸头,微笑道:“公主,奴婢瞧着二殿下对公主实在上心得很呢!”
我听了素和话心中咯噔一下,但面上还是风轻云淡道:“本宫是二殿下的姐姐,自然是上心的。”
话落我来到膳房,让人做了罗汉大虾、串炸鲜贝、葱爆牛柳、蚝油仔鸡、鲜蘑菜心等,又让素和拿了碧粳粥、糖蒸酥酪、如意糕、吉祥果、莲叶羹、梅花香饼、香薷饮、玫瑰酥、七巧点心、四色酥糖,灯芯糕等一堆糕点,这梅花香饼是景寒素日里最喜欢吃的,我便让人多备了些,有命人拿了些时新瓜果一同随我去了花园中。
来到院里却只见景寒一人独坐在白玉石凳上,他身上上好的白月袍子也起了褶皱,我将目光放远了些,只见相隔一米初处却多了许多零散的落叶,我望了一眼规矩站在一处的从安,从旭,小路子等人,却见他们一一朝我摇头。我有些无奈的去到景寒的身边,伸手拿过素和盘子里的糕点,推到景寒面前:“这是你最喜欢的梅花香饼,来尝尝看。”
景寒却有些赌气的将糕饼推到我面前来:“倒是难为大皇姐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我起身来到景寒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有些无奈的笑道:“这是怎么了,我本是好心留你们二人好好的说着话呢,如今言语中却对我有了怨气。”
景寒却轻哼了声,将桌上的梅花香饼大口大口的朝嘴里送,口齿不清的说:“大皇姐拿了这许多糕点来,却只有一样是我爱吃的。”
我正要说什么,却听见他突然咳嗽起来,我顺手替他倒了水,递给他喝了才边拍着他的后背边道:“都是大人了,怎么还是这般爱耍小孩子脾气。”
过了片刻,我瞧着他硬生生的将那香饼咽了下去,这才听他道:“昨日五弟来了信,说是前些天北疆军突然来犯,也不知怎么找的捷径,竟将他们收藏着的粮草给烧了许多。如今怕是不够用几日了。”
我一听急道:“可那押韵官早五弟他们先走,却为何吃吃不到!”
景寒替我剥了个橙子:“说来奇怪,那看管粮草之人,本是苏将军的手下,而押运官,确是外祖父提拔上来的人,很得父皇重用。”
听到景寒提及苏将军,我忽然想起那日宸贵妃娘娘说她并非苏家之女的话,可这苏家却也是三大家之人,在东篱根基底蕴深厚,如今虽落没,但也不至于如此衰败。
我正想着,却听见花厅的宫女来禀告说是膳食好了,我与景寒一前一后进了花厅,一同用了膳食。
用香茶漱了口,我才对景寒道:“那父皇怎么说?”
景寒也一脸沉重道:“父皇为着这事发了好大的火,可那刘大人却是怎么也联系不上,倒是有地方官员来了消息,说是不知打哪儿来的匪贼抢了那粮草,后来派了官兵去镇压,那土匪这才放了人,可耽搁了这些天,便是送到也晚了。”
这土匪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与皇家作对。
我端着茶水,却久久喝不下,最后还是将茶水放置在小几上:“父皇可有派了人送粮草去。”
景寒拍了拍我的手,对我放心一笑:“父皇连夜钦点了陆大人送了快马加鞭送了粮草去,又向西瑾国高价买了粮草,由西瑾的国的商人送去。”
这两国交战,西瑾国竟然也肯相帮,我心中虽疑惑,可却不曾问他。正巧此时从安自外头来,说是有要事禀告,我瞧着景寒在我这儿确实呆了许久了,便道:“既有要事,就去忙吧!”
景寒叮嘱了我几句,又叫了护卫将军,方衡进来说了几句话这才离开。
我将他送至大门前,看着马车朝皇宫的方向而去,直到看不见影子,我这才准备转身进去。
这才转身边听见身后传来景敏茜的有些高兴的声音:“大皇姐!”
我转身正好瞧见景敏茜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只见她一身火红的素锦碎花衣裳,披着大红色的碎花披风,似风一样朝我奔来。我急忙伸手拉住她:“怎么只带着翠羽就来了,也不多叫几个护卫跟着。”
景敏茜却不在乎的说:“怕什么,这郡王府与大皇姐的府邸相隔不过几条街,再者这马车上挂着的标识牌,那个敢随意动手!”
我见她毫不在意,便随她只拉着她进了门。只见她松开我的手就像个脱缰的野马一样,四处瞧着,时不时还回头问我两句:“大皇姐这院子当真不错!皇伯伯对大皇姐真好!”
我见她满面笑容,便也跟着笑了起来:“既然茜儿喜欢,那搬过来与我一起住可好。”
景敏茜认真的思考了片刻后,突然凑到我跟前来,一脸调笑道:“妹妹倒是想呢,怕公主姐姐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