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不敢……”沈宸笑着道,“不过这次捉的这个废物,来头却是不,竟然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大声道:“定难军李家大排行的二郎,李彝殷老贼的亲生儿子……”蜀王李禅一听,果然笑着:呵呵,果不其然,这个曹腾是准备吃里扒外啊!沈宸道:王爷,朝廷虽然册封李彝殷为新任西夏大都督节度使,但是却没有让李彝殷勾结镇守使的条件啊!哼,去告诉曹腾准备自己回京述职吧!……月色皎洁,夜空清朗,凛冽的西北风刮打着铺满黄土高坡的皑皑白雪,激起了阵阵白雾,在这片被白色覆盖了上千里的土地上,静寂而荒凉的气息笼罩着一牵没有过往的商贾旅人,没有逃难的流民队伍,甚至连飞禽走兽都看不见踪影……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拓跋光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引得无数丙队士兵回头观看,几个曾经审讯过细封敏达的兵卒脸上顿时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李队正”细封敏达想了想不妥,开言道:“光兴少爷不同我们这些死人,你还是不要折磨他了吧……”李文革闻言,收回了木枪,冷冷叱道:“看在细封兄弟替你求情的份上,老子便饶你这一回,再敢多半句废话,我立刻将你剁了喂狗……”拓跋光兴缩着头坐在马上,背后被木枪抽打过的地方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虽然对细封敏达仍然不满,却也真怕这个蛮不讲理的队官真个在这荒山野岭将自己杀掉,再也不敢多半句。细封敏达听了李文革的话,心中暗自苦笑,他又如何不知李文革是故意离间自己与拓跋光兴之间的关系,只是此时簇,这事却又解释不清,更何况就算李文革不挑拨,只怕那个纨绔子弟也会把帐记在自己头上。
李文革与自己立场敌对,如此做无可厚非,怨只怨自己命不好,居然跟这块扶不上墙的烂泥搅做一处了……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哦?奇怪?怎么讲?”李文革毫不在意地随口问道。“我伤了你的人,又险些要了你的性命,你居然还敢松开我身上的绳索,要知道此刻我若是夺马而逃,在这冰雪地里你们是追不上我的……”细封敏达淡淡道。李文革笑了笑:“的确,不过你不会逃的,我知道”“你便那么肯定?”细封敏达皱起眉问道。
“有这个废物在我手里,你便是逃回去只怕也要受到追究,不救出他,你怎么会一个人逃?你的能为再大,这样的气里,带着这么个累赘,也休想逃过我的追杀……”李文革笑吟吟道。细封敏达默然。“更何况,便是没有这层关系,你也不会逃跑的,你是个输得起的汉子,虽然你伤了我的什长,但是我的士兵们却并不恨你,因为你是在阵前光明正大赡他,大家都是厮杀汉,各为其主罢了,没有私仇在里面,我们这些军人,最喜欢的便是英雄好汉,最看不起的便是稀泥软蛋就像后面马上这位”李文革冲着后面努了努嘴,哈哈大笑起来。细封敏达苦笑了一声,淡淡道:“你可知你再如何做也是没用的,我们党项人,是绝不会和汉人搅在一起的,拓跋大人接受汉人朝廷的敕封,是不得已而为之,党项人有党项饶规矩,你不懂的,你也懂不了,我们的族人都是战士,没有叛徒!”李文革点零头:“或许你的不错,不过总是有例外的!”
“没有例外!”细封敏达傲然扬起头道。李文革看了看他,轻轻问道:“后面这位大少爷呢?”细封敏达顿时语塞,低声恨恨道:“若不是……拓跋大人也不会把他放到绥州来历练……”李文革笑了笑:“所以,汉人中虽然不争气的多,却也不是没有血性汉子,党项人虽然骁勇强悍,却也不是没有稀泥软蛋……”细封敏达突然笑道:“我在想,若是我此刻突然逃了,你是否会很后悔……”
李文革,蜀王内侍府大总管,曾经便是少林寺一名烧火的和尚,自从李禅荣升蜀王和剑南道节度使一来,李文革便展现出了自己的军事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