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逸觉得,这一年,她在犯太岁。
要不是姥姥再三叮嘱她,修行鬼算术,算天算地算生死就是不能给自己算命的话,她非得给自己起一卦。
她一个好好的学生娃,一学期不到,竟然都与警察叔叔打了三次交道了。
而且那一次,都严重的威胁到她的小命,若说这样都不是犯太岁,那才是有鬼。
好吧!她承认,她确实很招鬼。
小胖娃捻都捻不走,死皮赖脸的跟着她上了警车。
“喂!我说你有完没完了?”
看着小胖娃在眼皮底下上窜下跳的,还要去摘人家警察叔叔的帽子,傅清逸实在忍不住,吼了一嗓子。
她这一吼,倒把人家警察叔叔吼得很尴尬,不是他啰嗦,该问的话不可能不问,这是人家的工作。
好在人家大气量,不跟她计较。
“……同学,叔叔知道,你肯定是在这一夜被吓坏了,好,叔叔不问了,你休息一下吧,等你休息好了,咱们再聊。”
“不是……!”
唉!她能给人家解释下吗?
你这车有鬼呢!
好吧,她的确又累又困,或许是对警察叔叔打心底的信任,头一歪,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睁眼的瞬间,她立马又闭上了双眼,翻了个身,换了姿势再睁一次眼。
她真的很无力,熊孩子依旧瞪着一双无邪的大眼睛,与她来了个眼对眼。
抬手揉了揉脑袋,直到将一头的短发揉得根根都到竖了起来。
“姐姐,你怎么又来了?果果好想你哦!这医院里边冷冰冰的,都没人能跟我说句话。”
“哎哟喂,咱就见过一次面,不熟!你惦记我干什么呢?”
”......嚯!丫头!这可不是叔叔要惦记你吧?”
陈警官乐呵呵笑,他也很奇怪,被安排前来做笔录,竟然在同一间病房里遇到同一个受害人。
“我倒也奇怪,次次见你都搞得一身都是伤,你说你一个小丫头......!”
硬生生打住了话头,这事儿好像也不是人家小丫头自愿的,总不得他还在言语上打击人家吧!
“咳……!来吧,聊聊这件事。”
傅清逸剜了一眼熊孩子,赶忙坐起了身,浑身都还疼,起个身都费了老鼻子的劲。
“叔叔好!”抱歉的笑了笑,“刚不是说你呢,做了梦,还没怎么醒。”
“呵呵,不打紧!”陈警官一摆手,案卷,纸笔已准备妥当,“名字,年纪,家庭住址……!”
傅清逸照实说,除了秀红拂的委托及束玲镯的事,基本上毫无保留的做了详尽的描述。
奇怪的是,陈警官并没有多惊讶,或者说她是神经病,仅是越听,脸上的表情越严肃,中途还有多次提问。
末了,陈警官突然问了句:“丫头,你还记得皇觉寺那个叫作常慧的僧人吧?”
“嗯!当然!”
傅清逸想起那个花和尚就来气,怎么可能忘,若不是因为他,她的封印不会解,也不会因此而看到那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指不定更不会因此而遭灾,平白惹来一堆的麻烦事。
“你要小心!”陈警官善意提醒道,“那人本不是皇觉寺的正统僧人,近些年刚加入寺内不久,犯事后一直在潜逃,据我们调查,他极有可能是某个邪教组织里的人。”
什么?
这个消息也太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