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看什么病?”姜玉娟的男人用手拍了拍自己昏沉沉的头疑惑的问道。
“自你从坟地回来后,你就开始生病,而且病的是越来越严重。”姜玉娟将发生在男子身上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还有之前她被鬼附身的事也都说了。
男子是个倔强的人,但她相信自己媳妇说出来的这番话。
“明天修坟的时候,你尽量也过去一趟,给老人家磕个头,赔个不是,毕竟这事是你惹出来的!”王祥云对姜玉娟的男人说道。
“好,我明天过去一趟!”姜玉娟的男人对王祥云答应了一声。
“记住我的话,让你男人每天晒四五个小时的太阳,晒一个星期,多喝热水,好好的休息,吃东西吃清淡的,海鲜和肉尽量少吃。好了,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我们就先走了!”王祥云对姜玉娟说了一声。
“王道长,明天我几点过去找你?”姜玉娟在送我们师徒二人回去的路上问道。
“明天早上六点半,你就开车到道宗堂找我就行了。”王祥云对姜玉娟回道。
我和王祥云回到道宗堂,是晚上八点半多一些,侯三在一楼看书,胡萱在二楼修炼。
王祥云回来后,先是去了一趟隔壁的寿衣花圈店,此时姜老板还没有下班,王祥云将所需要的东西列了个清单给了姜老板后,就返回到道宗堂打电话联系卖棺材的人,明天早上六点让对方拉一口上好的实木棺材来道宗堂。
王祥云安排好这一切,和我打了声招呼就上二楼休息去了。刚接触王祥云的时候,他每天很晚才会去休息,而最近这段时间,他每天都休息的特别的早。
早上我和王祥云刚洗漱完,有一辆五十铃货车载着一口棺材停在了道宗堂门口,这辆五十铃的车上还坐着五个人。
住在隔壁的杨义鹏师叔和方蓉见到道宗堂门口的五十铃货车上放着一口棺材,他们俩愣了一下,就向我们道宗堂跑了过来。
“那口棺材什么情况?”杨义鹏师叔看到门口车上装的那口实木棺材问向我和王祥云。
“这是我一个客户要用的棺材,让我帮忙买一口,不是我用的。”王祥云抬起头对杨义鹏解释道。
“以后再别把棺材停放在门口了,看着一点都不吉利!”杨义鹏师叔对王祥云嘟囔了一句。
“我觉得把棺材放在门口挺吉利的,棺材棺材,升官发财。”
“有病!”杨义鹏师叔没好气的骂了王祥云一句,就带着方蓉又返回到了隔壁正道堂。
早上六点二十,姜玉娟载着自己的老公来到了道宗堂。姜玉娟老公的身子状况要比昨天晚上好很多,脸上有了血色,眼窝不再发紫,只是有点发青。
王祥云没有急着跟姜玉娟离开,而是把账目给姜玉娟和她老公看了一眼,并让他们两口子把余款结了一下。姜玉娟很痛苦的通过手机微信,就把尾款结给王祥云了。
王祥云收到钱后,我们俩上到了姜玉娟的车上,向她老公公的坟地赶去。
我们在车上聊天,得知姜玉娟的老公姓秦,叫秦跃民,今年四十八岁。八岁的时候母亲去世了,身子下面还有个妹妹,他和他的妹妹是被自己父亲一手带大的,他小时候家里的日子过的是特别苦。
卖棺材的人家不仅提供抬棺材服务,还提供挖坑埋棺的服务,当然了,这些服务都不是白干的,是需要加钱的。
姜玉娟和秦跃民夫妻二人将我们大家带到了一个塌陷的坟前停了下来。这坟没有墓碑,坟上面没塌陷的地方长满了枯草,一看就是那种多年没人打理的老坟地。在中国,像这样的老坟地数不胜数。
“王道长,就是这座坟!”秦跃民在指着塌陷的坟地对王祥云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王祥云对秦跃民点了一下头,就吩咐人拿着工具先把老坟挖出来。
“大家挖坟的时候小心点,千万别弄坏了尸骨!”王祥云对着挖坟的五个人叮嘱了一声。
盖在老坟上头的泥土没有多少,大家没用多久就把老坟挖开了,不仅老坟的棺材盖板腐烂了,棺材四周的侧板,以及棺材底板也都腐烂了。
王祥云戴上一副白手套,拿着一块红布小心翼翼的跳到了坟坑里。姜玉娟和秦跃民双手扯着红布,遮在坟坑上面。
“为什么要用红布遮着坟坑上面?”秦跃民问了我一嘴。
“把这红布遮盖在坟坑上面,为的是遮挡阳光,以免阳光灼伤了尸骨,让逝去的人不安生。”我对秦跃民解释道。
王祥云把尸骨全都捡到红布上包裹起来后,就从坟坑里面挑了出来。接下来,那些挖坑的人把坟坑里的烂木板全都扔了上来,那烂木板的上面散发着一股恶人的臭味。
王祥云从坟坑里面跳出来把红布包裹的尸骨递给了我,我从王祥云的手里面接过红布包裹,闻到上面还散发着一股恶人的臭味。我们市是一九八五年开始实施的强制性火葬,这人尸骨保存完整,那应该是在八五年前土葬的。
卖棺材的那些人把坑挖好后,王祥云抓了一把纸钱摊开跳进坑里面先是暖坑,随后又让人把棺材抬进去,并用罗盘调整棺材的位置。
棺材在坟坑里面摆正后,王祥云将死者的尸骨从头到脚摆放整齐,随后盖上棺材盖,钉上棺钉埋土。众人们在埋土的时候,王祥云吩咐姜玉娟两口子跪在地上烧纸钱,元宝,纸扎。王祥云站在一旁嘴里面念叨着超度经文。
“老人家,我之前不是故意踩塌你的坟,希望你网开一面,别和我这个晚辈一般见识。以后清明节,中元节,寒衣节,我来祭拜我爹的时候,我顺便也祭拜一下您,给你带点纸钱元宝!”秦跃民对着这座坟承诺一句后,就诚心的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