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婷婷脸上通红,无意识的摸着耳垂下的头发,心跳莫名的加快,缅甸的笑道:“你发现了?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吗?”
雷惊蛰回过神,瞟了一眼胸前的重要部位,想也不想的回答道:“没有啊,还是飞机场啊!”
欧阳婷婷脸上一沉,再次抬脚在同一只脚上狠狠的踩了下来,“哼”了一声,取下头发上的蝴蝶发夹,话也不多说,转身就往前走了。
雷惊蛰再次措不及防,他能够感觉到亲爱的脚指头的疼痛,这次的力度是上次的成千上万倍。
他就不明白了,大家每天穿的不都是学校的统一校服,能有什么不一样。
直面的外观下能变得不一样的那不是逐渐成长的身体,还能是什么东西?
想不通的雷惊蛰并没有过度纠结,只当是女性每月的暴躁期,说来也是,这样莫名其妙的状况,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
雷惊蛰屁颠颠的跟了上去,他还指望着身为班长的欧阳婷婷在老师面前美颜几句,总不能天天罚站。
虽然说他也并不在意,但是班级的任课老师可是有权停止学生的社团活动,这一点,雷惊蛰觉得学校的规则太恶心了。
“班长大人,你慢点,等等我,我来拿,我来拿,这种事怎么能让班长大人亲自动手呢!那不是对我的侮辱了。”
“班长大人,你慢行,我去给你前面探探路,看看地板滑不滑,小心,有雨水打进来了,我们绕道而行。”
“班长大人,有没有觉得很冷,不嫌弃的话,请收下小的外套,可不要感冒了哟!”
“班长大人,你有没有吃饭,需要我去食堂给你打饭吗?要不我叫个外卖?”
“班长大人,你......”
欧阳婷婷板着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望着前面搞怪的雷惊蛰,眼中光芒闪闪发光。
树在,山在,大地在。岁月在,你在,我还要怎样更好的世界?
......
......
秋雨刷刷地下着。细密的雨丝在天地间织起一张灰蒙蒙的幔帐。
凤舞校门几百米外的车站,轻轻的薄雾里,孤零零的站着朦胧的身影,身上淡绿色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头顶的鸡冠的发型却没有乱。
正是从体育中心出来的林之夏,刚走到体育中心门口的他,自然也目睹了羽千寻的晕倒,他没有跟着前往校医院,应该说他没有资格。
林之夏毕竟是圣叶高中的学生,能进学校的体育中心已经是极限了,校医院那可是学校的核心地界,他的衣服太明显了。
出现学生晕倒,体育课自然是不能正常进行下去了,老师陪同去校医院,学生回教室上自习,而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林之夏看着车站上的站点路牌,他已经站在车站已经十分钟了,还没有决定要去哪里,回学校的话,以现在的时间路线来看,到学校已经放学了。
回家吧,他现在才想起,出门忘记带钥匙了,现在家里没有人吧!
林之夏转过身靠在乘车的站点路牌上面,闭上了眼睛,不断有雨水溅射进车站的站台。
即便现在的车站都事防雨的,但毕竟是开放式公交站台,不能够完全防范所有雨水。
秋雨,没有春雨般细腻温柔,也没有夏雨般豪爽热烈,却是如此地宁静典雅。
闭上眼睛的林之夏领略到了一种烟雾般的渺茫,如果那个时候的他,如同羽千寻一样晕倒的话,估计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不管怎么说,逃避果然都是躲避期待的最好的方式。
林之夏并没有对比赛草率的结束有任何的波动,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抱有期待,应该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对羽千寻抱有期待。
他不相信羽千寻能够打破自己的枷锁,事实证明,即便再怎么努力,她还是没有能够坚持到最后一刻,在比赛还没有结局的时候倒下了。
再高的天赋和努力,比赛要是输了的话,没有任何的意义。尤其对于高中的联赛来说,排球是所以运动中最艰难的。
越是这样,越是悲哀。
为羽千寻的天赋和努力悲哀,为以前回应别人期待的自己悲哀,为所有为排球付出青春的排球运动者悲哀。
比赛以羽千寻晕倒为结束,作为小学的同学,林之夏觉得这样就好,能够让羽千寻认识到,排球不是靠一个人的努力,就能够有所成就的。
“嘟嘟——”
汽车嘎的一声刹住了,林之夏睁开眼睛,朝着到达车站的汽车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