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柠啧了一声，“你怎么还得寸进尺呢？”

“清清，我其实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矜贵自持。”贺景忽然仰头，扣着宋柠的手慢慢起了身。

宋柠有点懵，往后撑着身子，“什么？”

她茫然之间，已经被贺景压着肩膀推了下去。

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九点多

宋柠缩在被子里久久没脸爬出来，浑身都在发烫，脑子里全是刚才的画面回忆。

贺景从后面抱住她，轻轻拉开被子，“乖，出来，要闷坏的。”

宋柠咬牙，“流氓！”

贺景笑出声，亲亲她的耳朵，“我刚才都跟你坦白了，跟你说我不是好人。”

宋柠哼哼两声，往杯子里又钻了钻，小声道：“那你也不能让我做那种事……”

丢死人了，这开了灯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情不自禁，清清原谅我吧。”贺景语气轻松。

宋柠猛地转过身，一头撞进他怀里，就是不抬头，闷闷地道：“我现在信了，你之前都是装出来的，骨子里其实坏透了。”

他们第一次坦诚相见的那个晚上，贺景青涩冷漠，她一度以为对方禁欲矜贵，现在想想全都是狗屁。

贺景脸上笑意浅浅，攥着她的手指细细摸索，轻声道：“难不难受，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宋柠“唔”了一声，“那你不许开大灯。”

“好，我保证。”

贺景又亲了亲怀中人，小心地替她盖好被子，这才转身下床。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宋柠窝在被子里懊悔不已，刚才应该坚守底线的啊！

贺景从浴室里出来，将她从被子里扒拉出来，抱着去了浴室。

浴室里灯光昏暗，宋柠一进浴缸就赶贺景出去。

贺景知道她是真的脸皮薄了，将东西全都拿到她手边，识相地走了出去。

等宋柠泡好澡已经接近十点了，贺景把带过来的吃的在茶水间热了，又端回休息室。

整栋楼已经很少有灯光亮着了，周围一片寂静。

宋柠低着头吃东西，偶尔抬头瞄一眼贺景。

“喝点汤。”贺景把汤盛好。

宋柠撇嘴，想着这家伙脸皮怎么那么厚，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都没有。

贺景身心舒畅，根本没多余情绪留给脸皮，宋柠吃东西他就在一旁看着，心里已经满足地溢出来了。

“看着我做什么？”宋柠偶尔抬头。

“觉得不可思议。”贺景靠在落地窗上，微微眯着眼睛。

宋柠疑惑，“什么？”

“没想到居然有这么一天，你就坐在我对面，完好无损。”

宋柠吐了吐舌头，喝了一大口汤，“也不是完好无损……”

贺景笑出声，神色揶揄，“是，也不是完好无损。”

宋柠狠狠瞪了他一眼，咬了一大口鸡肉，眯着眼睛细细咀嚼，就跟个小狐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