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把椅子摔在地上,那响声,吓得蒋瑜的家人身体一抖。
风铃站定,继续盯着蒋瑜的家人,接下来的话,风铃的语气中没了愤怒,反而很平静。
不过,却带着阴森森的味道,让蒋瑜的家人,汗毛直立。
“我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我,知不知道我误喝了农药某草,已经时日无多快要死了。”
“我告诉你们,你们最好安分点儿。”
“如果再让我看到你们胡搅蛮缠,想要打我爸、骂我爸,咒我哥、贬低我哥,说一句柏先生的不是……”
风铃话语一顿,接着语气发狠的道:“我不介意拖着你们给我哥陪葬!”
老人说:大多数人都是蛮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这句话,是非常对的。
这不,风铃这不要命的话一出口,蒋瑜的家人就如鹌鹑一样的,缩在了一边。
急救室的门口,终于安静了下来。
风铃把被她卸下来的椅子给了一个护士,说要赔偿。
护士说不急,安慰了下她,就回到了工作岗位。
柏枫伸手从风铃身后抱住了她,他把头埋在风铃的脖颈,不让风铃看到他那发红的眼眶。
他丝毫不觉得刚才的风铃野蛮、粗暴,也不觉得风铃说要拉着谁陪葬的话而令人可怕。
他只心疼风铃。
心疼风铃的遭遇,心疼她时日无多,心疼她在最后的日子里,还要替家人操心。
一旁一直没有反应的严爸爸,在风铃说她反正时日无多,不介意拖着蒋瑜家人陪葬时,终于有了反应。
他红了眼眶,眼泪又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