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刺骨，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却又像是有万千根细小的钢针扎在皮肤上。

这便是徐天此刻的感受，换做过去在地球时，徐天一定会对所谓的杀心杀气嗤之以鼻，认为那不过是人为杜撰出来的东西，不是为了诛心就是为了掩盖自身的胆怯，而今才知所谓存在即为合理，此言非虚。

虽然已经起了杀心，但燕四却并没有莽撞出击，也没有因为徐天的修为不如他而放松警惕。

这是从在苍茫郡城被徐天耍了之后所硬改过来的习惯，也正是因为如此燕四才会被燕王徐獬看中，成为顶替姬燕接掌族卫的人，毕竟徐獬要的是忠心且战力不损的族卫，如果为了忠心而损耗战力，那还不如由姬燕继续掌控呢。

他徐獬要的不是华而不实的剑鞘，而是能够斩钉截铁的剑体。

目光一转落在四号身上，燕四的眼皮忍不住跳了跳，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地叫道：“后天三层？！这怎么可能，你是虎霸寨的寨主还是红巾寨的寨主？”

“都不是，我不过是天狼寨的一员，跟在少爷手下做事而已。”四号冷冷地回应道，与此同时身形已然不着痕迹地站到了徐天的身侧。

“少爷，他应该晋升后天三层不久，不如一会儿我们一同出手，在短时间内压制住他，燕四这个人我听赵甲提起过，很是惜命，如今以一敌二，只要给他足够的压力，他就会心生退意，到时我们就能趁机逃离。”

徐天摇了摇头，嘴唇微动道：“无须如此，如之前所说那般为我压阵即可，若无把握，我也不会主动留下。”

“可是”

四号还想说什么，但迎上徐天坚定的目光，却是什么话都没能再说出来，点了点头，往后退了五步。

这就表示这场战斗只属于徐天和燕四，四号并不插手，但同时五步也是一个安全的距离，以四号的实力，五步以内完全可以做到瞬息切入战局，无论是救下徐天还是给予燕四致命一击都非难事。

燕四看了四号良久，又细细感应了一番，脸上这才露出了嘲弄的表情，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鹰卫中的四号，传闻你因为暗伤太多而导致空有后天三层的境界却只有后天二层的实力，不知道这传闻是真是假？”

四号冷声道：“真又如何，假又如何，你若是怕了，那就请回吧，也好省了我们一番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