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傅经年身后冲上来许多人,应该是他的手下,他们开车把傅经年送去医院。
路上苏言的眼泪就没停过,带着浓重的鼻音一遍一遍地问:“到底伤的重不重啊,你别骗我。”
眼泪流了满脸,鼻头眼尾红的吓人,傅经年看着,心说杳杳,你怎么能这么哭呢。
你这么哭,我能把命也都给你。
他用没被血弄脏的那只袖口去擦她的眼泪,沉沉叹了口气:“真的不重,没骗你。”
苏言抽噎地说:“怎么、弄、弄的啊”
旁边有人道:“二爷卧薪尝胆,亲手杀了杨奉山!”
苏言脑袋轰就炸了,哭的更加厉害,她抓住傅经年的手,手忙脚乱地把自己手上的菩提子手串撸下来给傅经年套上。
她哭到背气,已经说不出通顺的话来:“你万一死了怎、怎么办,你就不害怕吗傅经年!”
傅经年再也顾不上会不会弄脏了苏言的衣裳,他侧过身子紧紧拥住苏言,伤口被压迫,他无声地皱了下眉,冰凉的嘴唇贴在苏言的耳廓上。
他竭尽全力用一种平静的声音说:
“我不怕死,一点也不怕,我怕的是再也见不到你。”
他明面上倒戈投诚,暗地里把全部家底都耗进去,提前收起那些暗线,配合中央军反戈一击。
他庆幸自己在离开当日拿走了苏言的嫩绿色绒绳,让他在刀尖舔血夜不能寐的时候,在跟敌人假以辞色攻心周旋的时候,能看着这根绒绳,坚持两天,再坚持两天。
嘴唇上印上一个湿热的吻,他的女孩对他说:“你要是死了,我去陪你。”
叮治愈度5,当前治愈进度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