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玉昭身后的从霖听皇后提起姜嬷嬷,身子不禁抖了抖。
身旁的从雾悄悄用胳膊肘顶了从霖一下,从霖回过神来,继续垂眼站好。
“姜嬷嬷这些日子实在太辛苦了些,昨日竟然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如今还在雪阳宫休息呢。”
元玉昭转移着皇后的注意力。
“姜嬷嬷晕倒了?”皇后果然不再对着元玉昭说教,“太医可瞧过了?”
“从雾先瞧了,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累着了,就没有宣太医。”
“从雾,姜嬷嬷如何了?”皇后不放心的问道。
从雾走上前,轻呼一口气,沉声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姜嬷嬷并无大碍,只需卧床休息几日便可。”
“唉,”皇后皱了皱眉,又把话题绕回了元玉昭身上,“你瞧瞧你,姜嬷嬷都因为你累病了,可见你平日里有多不听话!”
“母后~”元玉昭摸摸自己的鼻子,“这也不全是因为我呀!姜嬷嬷毕竟年岁大了,还整日里操劳。您看,我这该学的都学完了,要不然母后就让姜嬷嬷安心歇着吧。”
“你还说!”皇后瞪了眼元玉昭,元玉昭识趣的闭上嘴。
“这几日本宫会让胡嬷嬷去看着你,可不许偷懒。”
元玉昭皱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皇后继续苦口婆心的说着,“你啊你,都快及笄了还这么不懂事!你看看安国,小小年纪就被送去了军中,半点没有哭闹,还跑来抱着本宫,说日后就由她来保护皇上与本宫。”
说起安国公主,皇后的眼框微湿。
“说来,本宫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收到安国的来信了,你收到了吗?”
“我也没有。”
皇后闻言,眼泪掉了下来。
“也不知安国在西北过的如何,有没有。。。。”
皇后有些哽咽。
元玉昭见状,立刻拿出帕子,给皇后拭着眼泪。
“母后不必太过担心。三月初皇姐曾来信说,她虽赶不上我的及笄大典,但一定会在父皇封印之前回来的。”
皇后叹着气,不说话。
“今年啊,皇姐应是能留在宫中过年的。”
听到这儿,皇后立刻笑了起来。
“也是,你皇姐离宫这么些年,总算能回来团聚一次了。你以后没事就少出些宫,多帮着本宫筹划筹划今年的元日。”
元玉昭有些好笑的说道,“母后,这才六月,还有半年呢!您也用不着这么早就开始准备啊。”
“你懂什么。”皇后轻点了一下元玉昭的额头,“等你以后当了母亲了,你就明白了。”
“母后!”元玉昭有些脸红。
难得看到元玉昭的窘相,皇后笑得越发的欢了。
回到雪阳宫,姜嬷嬷还未醒。
元玉昭有些奇怪的看向从霖从雾。
“你们俩,到底是下了多少药?”
从雾垂着头不说话。
从霖颤颤巍巍的说道,“奴婢,奴婢有些害怕,手一抖,就,就下多了。”
从露哈哈的笑起来。
从霖快哭了,“公主,怎么办啊,奴婢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元玉昭被气笑了。
“敢在我茶水里放盐捉弄我的人,会怕姜嬷嬷?”
从霖收起哭相,笑嘻嘻的说道,“公主长的好看,奴婢不怕长的好看的人。”
元玉昭笑骂道,“滚。照顾好姜嬷嬷,最近她太过操劳,让她多休息休息。”
“是。”
从霖从雾很听话的迅速退下。
“你去哪儿?”
元玉昭好笑的看着蹑手蹑脚准备溜走的从露。
“嘿嘿,公主。”
从露很乖巧的垂头站好。
“别装了,你现在出趟宫,有事做。”
听到出宫,从露立刻跳到元玉昭面前,压低了声音说道,“公主,这次轮到我了吗?”
元玉昭奇怪地看着从露。
“从前都是元九和十三去绑人,”从露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元玉昭,眼底是抑制不住地兴奋,“您今日特意去凤藻宫把我带出来,是不是元九十三搞不定,要奴婢出马?”
“公主,您放心,只要您一声吩咐,奴婢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给您把人给绑来!”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元玉昭笑着,两颗小虎牙在阳光下闪着光,“你过来,我跟你说。”
从露将脑袋向前伸了几分。
“这次要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