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的杀意,自陈长安身上涌出。
无论外界的传闻是真是假,加诸在他身上的那些恶名花样众多。
但有一件事,是事实。
大皇子死在了他手中,以及,当今的大唐朝廷,某种程度下是在以他的意志为运转方向。
劫杀禁军,掳走囚犯。
就是公然在向他发起挑衅。
皇权至尊,不容轻蔑。
那一位天元境宗师修者的颜面,可以肆意践踏?
劫杀禁军,掳走囚犯,勉强能说是阵营对立,各有偏颇。
而先劫杀禁军,后虐杀囚犯,再抛尸闹市……
陈长安心底冷笑连连。
对方,不仅仅是在挑衅他,而是压根没把他放在眼中。
“带我去那一对禁军被伏击的地方。”陈长安道。
立即,禁军的卫兵,把目光转向李亨。
“带他去吧。”李亨淡定的说着。
眸子中,却是藏着股子掩饰不住的喜悦得意。
啪!
下一刻,陈长安一巴掌拍他后脑勺。
“喂,过分了啊!”
李亨嚷嚷着叫唤,却还是对士兵说道,“带国师大人去兄弟们遇害的地方,国师会给大伙一个答复。”
国师!
陈长安!
那名禁军卫兵,吓得面无血色。
要说这些天在长安城中,谁的风头最健,首推陈长安。
什么长公主牝鸡司晨,十皇子上任禁军统领……
跟大恶人陈长安比起来,那是萤光和皓月争辉。
尤其是,陈长安本来就是一个喜欢吃人肉、虐杀儿童,偷窥女子洗澡的大恶人,此时染指大唐至高权柄。
早就有小道传闻,陈长安每晚都会换十几个女人伺寝。
稍有不顺,当场挖心刨肺。
每天早晨都有小太监,从他房间里拖拉几具尸体,丢皇宫护城河。
此时,自己却当着他的面,去看十皇子的脸色……
噗通——
那名禁军卫兵,膝盖一软,当场下跪。
“国师大人,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能认出国师大人法驾天尊在此,往国师开恩,饶恕小的一命……”
嘣嘣嘣!
响头磕在院落的青石板上,留下一个个血印。
呼——
陈长安拂袖。
立即,那位禁军士兵断线风筝般飞跌出去。
越过院落门墙,跌在外面。
就地翻了好几个滚。
“带路。”
陈长安淡淡的声音,传来。
那名士兵呆愣了数息,醒悟过来,又是嘣嘣嘣的连磕几个响头。
“谢国师大人不杀之恩,谢国师大人不杀之恩。”
从此之后,这名士兵逢人就讲述陈长安的宽宏大量。
甚至还在自己家里,供奉了长生牌。
这些,是后话。
距离那一队禁军遇袭,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时辰。
现场血迹早已凝固成褐色。
尸体也被搬运走。
不过现场还留有禁军的士兵把守。
陈长安抵达现场后。
那名领他来的禁军士兵,小声对看护现场的伍长,嘀咕了两句。
马上,那位伍长跨步上前。
咚——
他单手擂在盔甲上。
单膝跪地,躬身低头:“请国师大人,为死去的兄弟们,做主!”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