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什么?”
江云轩不等她讲完话,唇便咂了上去,轻柔辗转又怕惊吓了她,看她睁着大眼失神,便离开了。
“傻了?”见她久久不能缓过神来,竟可爱的想再咂一口。
何兮兮回过神来,摸摸唇,脸红如霞。
“明日直接去太后寝宫等我,我们一同悬挂同心结。”
何兮兮点点头,江云轩趁机又咂了一口,便关上了她的窗子。
何兮兮羞笑,回想起小时候,父母也趁她不在,偷偷亲吻,她躲在屏风背后偷偷捂嘴偷笑。
如今自己也情窦初开,只要见到他,便时常心如鹿撞,如当年母亲常说,得一人之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便差不多是这个心境了。
一早王府备了三辆马车,王妃与大小姐江云珞坐于第一辆马车。
余侧妃与五小姐江云蕊和侄女雪莲坐一辆马车。
六小姐坐一辆马车,郑侧妃与六小姐江云兰七小姐江云芷坐一马车。
江云轩与八少爷江云泽骑马而行。
整个王府除在外经商的三少爷江云墨和远嫁和亲的四小姐江云嫣,以及十岁的小九少爷没来,全府小主子们都被请去了宫宴。
王妃马车上颇为安静,王妃与江云珞向来话不多,也互不打扰,王妃闭目养神,江云珞无聊望向窗外,心里略显紧张,听闻今日白轩没被宴请,倘若他知道自己赴相亲宴,会不会在意?
郑侧妃马车相对热闹一些,郑侧妃生了六小姐江云兰,八少爷江云泽,以及小九少爷江云沐,两二一女,自然对她宠坏了性子,时常欺负丫鬟生的江云芷,打心眼里瞧不起她。
“凭你是什么身份?奴才生的也敢去宫宴”
江云芷低头不语,她也不想去,无奈宴帖里有她的名字,不去便为抗旨,受些奚落总比过抗旨不尊好些,若觅的如意郎君,便可早日脱离这没娘疼爹不爱,还受尽欺负的王府。
而余侧妃的马车上,江云蕊与雪莲亲密无间,两人有说有笑。
余侧妃道“雪莲可有中意之人?”
雪莲道“姑母,您不是知道?”
余侧妃叹口气道“经历柳娇娇与媚儿一事,我也看透了,你也不要想着二少爷了,我看王妃都不再管束他的婚事,怕是板上钉钉了。”
江云蕊也道“雪莲姐姐如此德才兼备,美貌无双,何必痴于二哥哥一人?况且那何兮兮每次事出都能不动声色的全身而退,怕也不是简单的,还是少沾惹为妙。”
雪莲却不屑一笑,“二少爷花落谁家还未可知,目前说这些怕是过早了。”
何兮兮比她们早出门一刻钟,是太后派来的马车接走的。
何兮兮对芙蓉宴早有耳闻,当年何老纳的两位妾室,便是芙蓉宴上被强行塞进何府的。
芙蓉宴顾名思义,适龄未婚配的男女一同被邀请至太后的芙蓉园中,以赏花的目的来结识相亲。
宴会开始前,小姐们由品阶一次分为三拨,五品以上三品以下官员女子,由管事嬷嬷带领去芙蓉北院等候;三品以上二品以下官员女子,由管事夫人带领去芙蓉西院等候;二品以上至一品官员女子,由管事嫔妃带领去芙蓉南院等候;一品以上有爵位的王侯女子,由贵妃带领,去往芙蓉东院等候。
一般来讲,去往芙蓉东院的公侯小姐,都是为皇上选的新秀。
新秀也分三六九等,琴棋书画需样样精通,以后再以相貌相较,容貌姣好的直接进入蓬莱殿,当晚便可侍寝。
相貌一般者,有博识有见地者,可同皇帝共进晚膳,若得皇帝欢心,则过关进入侍寝行列等待下一次的翻牌,但是等到等不到又另说。
若皇帝无感,则下一年不可进芙蓉东院,只能由南院待选。
所以芙蓉南院者,除却或内阁或有功武将之女外,还有上一年被东院刷下来的落选秀女,虽品阶比南院女子尊贵些,但由于被皇帝弃选,婚配的人选,比南院正经进来的女子略显稀少。
芙蓉西院北院因品阶底下,得不到正经重视,故成了自由婚配场所。
一年一度的芙蓉宴,由太后主持,宴会开始前,焚香拜神,供奉的神者为月下仙人,仙人供于两棵百年月桂树间,金身昂立,手持红线,线的两段分别挂于月桂树上,树身洒以泉水,树枝悬挂同心结,每个结中间留有空隙,用来记载喜结良缘者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