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宜似乎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说什么也得留元安吃顿便饭,僵持不下,也只能从了。
为了宴请元安,陈清宜算是舍了老本,满桌的山珍海味不说,还将一壶珍藏多年的琼浆玉液拿了出来。
桌案中的菜肴是元安平生吃过最美味的佳肴,而这酒就更不用说了,入口柔一线喉,本不是爱酒之人,但在今日也沉浸在这醇厚的酒香之中。
一壶饮尽,略有回味,却不怎么尽兴,而令陈清宜最惊讶的便是元安那惊人的饭量。
这一桌满满当当少说也有七八盘菜,别说三人,就是六人也足够,还略有剩余,却没成想,陈清宜与李月儿没吃多少,元安竟然将所有菜品吃了个精光,一点不剩。
文人拘谨并非莽夫,莽夫豪放并非文人,而元安则两者全占,令人乍舌。
饭后,闲聊道:“郑大家不知要做什么生意?”
元安嘴角上挑道:“炸鸡店。”
陈清宜紧锁眉头,劝阻道:“据我所知京都最多的便是酒楼餐馆,而且炸鸡听起来也并没有什么特色,这个生意恐有不妥,郑大家还是要三思而后行。”
“我的炸鸡非同一般。”
噢?炸鸡又能做出什么花样?陈清宜这些年走南闯北,什么鸡没吃过,着实想不明白还能做出什么花样。
顿了片刻道:“不知郑大家请的是那位名厨?”
听着郑大家越来越刺耳,总能想到宁大家那个固执且天真的老头,元安摆手道:“陈老板您年长叫我少秋便可,我并非请了什么名厨,厨师便是我自己而已。”
郑少秋还是个厨子?
不但诗词了得,竟然还是个厨子,此人到底是什么神仙...
陈宜清顿时呆滞了起来,回过神说道:“少...秋兄,您难道还是个厨师?”
“我哪是什么厨师,只不过会那么一点手艺而已,等店开起来,我把手艺教给我家侍女让他管着店铺便可。”
陈清宜刚饮了口茶,听闻此话差点没喷出来。
鸡的做法既然与众不同,说明配方很重要,而在元安的话中,将这一切轻描淡写说的很随意,最令人不可思议的便是要将一家店铺交给一位侍女管理。
这是何等的气魄....
哪怕是交给自己媳妇都不一定放心,何况交给一个小侍女,对于元安这个人,陈清宜捉摸不透,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总之这个人想法似乎总是在偏离世俗的规矩,这种感觉很微妙。
畅谈过后,元安与李月儿离开陈家宅邸,到目前为止所有的计划,几乎非常顺利,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等到炸鸡店开业,一切就算是圆满了,在回家的路上,元安心情大好,李月儿见状忍不住问道:“少爷我总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首先长得就不像啊。”
“不是那种不一样。”李月儿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说。
此时在二人的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少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