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他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终于认真的对上莫悦的眼睛。

“你到底是谁呢？”秦臻有记忆开始，莫悦似乎就一直在他身边，无论经过多少年，她也还是那个年纪轻轻的样子，不，也不能说莫没有改变，起码刚认识的莫悦是个温柔的少女，至于现在认识的莫悦，他有时候都不好意思将从前的莫悦和现在的莫悦放在一起对比。

“你问我？”莫悦笑了笑，“你这个问题不应该先问你自己吗？”

莫悦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她这样问秦臻，“明明是人类，却不老不死，你自己都已经忘记了吧，你活了多久。”

这些话就像是利刃，直直的问倒了秦臻，他努力思考着自己的过去，却只有记忆里的漫天黑雾。

莫悦的视线转向玻璃窗，她刚刚是不是在玻璃窗上看到了自己很熟悉的人。

“……”莫悦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错觉，她也不敢妄下定论，毕竟那个人她现在一定有着这样的力量。

“你好，3103的秦先生，您的外卖已经送达。”门外是这栋单元的服务机器人，莫悦起身打开门，接过了外卖。

“好了，不用先费那么多脑子。”莫悦定的是四人份的早餐，给秦臻一份之后，她还得给楼上那两位送早餐。

“不是，你拿我的号给别人买早餐？”秦臻也看出了莫悦手上的外卖分量，远远超出了平时她买的早餐分量。

“钱已经转到你号上了。”莫悦也只是顺手买完而已，毕竟分两个号买，她嫌麻烦。

莫悦给菲利普和奥黛丽带了早餐，奥黛丽没有挑剔的打开食用，之前在唐家的时候，她已经习惯了人类的生活方式。

而菲利普平时都不食用人类的食物，但是看在奥黛丽都动筷子的份上，他勉强的吃了两口。

奇奇怪怪的味道在菲利普口中爆发，菲利普几乎要压抑不住自己要吐出来的欲望。

“吃不下就放下。”奥黛丽使用的是人类的身体，所以她才能接受食物的味道，可是菲利普是神明之躯，这些食物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奥黛丽为菲利普递上一杯白开水，让他漱漱口。

“原来你们不能吃人类的食物吗？”莫悦还以为这个世界的神明和她所在的世界神明是一样的。

“也不是不能吃。”菲利普吐掉口中的水，感觉自己从那些味道解放出来。

“只是我们不可能和人类一样尝到味道，再加上不吃不喝，我们也不会死，所以我们干脆都不吃了。”菲利普还记得刚开始他们刚诞生的时候，原本还是能吃下人类的食物的。

奥黛丽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我吃饱了。”奥黛丽刚说完，莫悦就看向了奥黛丽连一半都没吃完的早餐，“你确定？”现在的奥黛丽可不是原本的身体，吃这么少，可是扛不住的。

“嗯。”奥黛丽拿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虽然是人类的身体，但是有着自己的神力加持，吃不吃东西她都无所谓。

行叭！莫悦觉得自己早餐白买了，一个不能吃，一个为了照顾另一个的心情也干脆不吃。

今天又是吃狗粮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