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上一次听到这样的笑声，是在何焕为他献出生命的时候。

少年单薄的身体被贯穿，在如枯叶一眼飘落，飘散的时候，还是淡淡的笑着，想要靠开玩笑而冲刷一下悲伤：“你们外面的世界，不是常说‘队友祭天，法力无边’吗？”

那一刻，叶归荻真的好想冲上去告诉他，那都是骗人的，他们只有在看虚拟的小说和电视剧时才会这样啊。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在他面前如此消散了。

“放开！”这一次，他不管不顾的抛出了他自己都还没有参悟透彻的蒂心，但却在抛出那一瞬间感到天旋地转，眨眼间便堕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又是一样，和上次一样的失重感和黑暗从四面八方涌来死死的包裹着他，只是这一次，他是一个人下坠。

坠落的过程中，他似乎听到了有谁在呼喊他的名字，但是那声音模模糊糊的，始终听不真切。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了一张属于女人的脸，那张面容泛着忧愁，也泛着爱怜，但却没有半分犹豫不决。

刚刚的声音，好像就是这个人在叫他吧。

他从乱得像浆糊一样的脑袋里整理出一些思绪来，但是就是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直到那个人又微微蹙着眉叫了他一声：“小荻。”

啊，他终于想起来了，于是他也迷迷糊糊的张了张嘴，轻轻的回了一句：“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