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夜灯下,区小苑睡的并不安稳,秀气的小眉头蹙着,好像梦里梦到了什么烦心事。
好像从她来傅家开始,就没怎么睡安稳过。
他原本要明天下午才回来,可一结束谈判,得知她被人泼了一身汽油的消息,根本等不及明天赶回来。
什么都没有她的生命安全重要。
还好他回来了,不然烧傻了别人都不知道。
仔细闻的话,还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汽油和酒精混合的味道。
傅云臣把人紧紧的搂在怀中,望着虚空的那双墨眸中,快速的闪过杀意。
第二天区小苑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醒来发现自己浑身酸软无力,但跟以往被傅云臣折腾的那种感觉不太一样。
区小苑在床上静静的躺了一会,才掀开被子下床。
眼角余光瞄到床头柜上的一个银闪闪的小物件时,穿鞋的动作一顿。
傅云臣的袖扣?
怎么在这?
她捏着那枚黑曜石的袖扣看了好半天,确定是傅云臣的没错后,脑子还有点懵。
现在的梦都这么真实了吗?
她昨晚才梦到出差的傅云臣,第二天早上床头就出现他的袖扣?
傅云臣推开门进来,一眼就看见站在床边的区小苑。
她身上还穿着宫廷风的白色睡裙,微卷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因为刚睡醒的缘故,还有些乱糟糟的。
沐浴在阳光下的侧脸白皙精致,卷翘的睫毛轻颤着,微垂着眼,正在认真的看着手中的小玩意儿。
“在看什么?”傅云臣问。
区小苑听到他的声音,猛的回神,歪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看见傅云臣一身家居服站在门口,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这是……做梦还没醒?
区小苑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疼的。
“你……”不是今天晚上才回来?
傅云臣走到她跟前,伸手顺了顺她头上翘着的呆毛,“怎么,还没睡醒?”
男人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低沉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不烧了,怎么还傻乎乎的?”
区小苑摇了摇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傅云臣把她手里捏着的两枚袖扣拿过来随手扔在边上,搂着她把人按到了床上。
额头相抵,呼吸相闻。
“昨天怎么回事?”他问的是泼汽油事件。
区小苑说:“那傻子被人利用了。”
傅云臣拧眉,“我大伯还是二伯?”
“可能俩人都有份。”区小苑揪着他的衣领撒娇,“人家为了你连汽油和酒精都泡了,你要怎么补偿我?”
“过两天年终晚会,把傅氏送你当礼物?”
区小苑:……
“我不要。”她推开傅云臣,小声咕哝:“我不缺钱。”
傅云臣顺势把她从床上拉起来,牵着走进浴室,给她挤好牙膏把牙刷递给她。
区小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呆愣愣的看着镜子里的傅云臣:“你是说,元旦的时候就可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