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虽然年长殿下些许,但是身份低贱,自始只是婢女,自然不能成为殿下的长者。”芸月素来都是个恪守本分的人,从不随意逾越。
“我也从来未将芸月你视为婢女,我只将你当作我最为亲近的人。”
芸月来质子府照顾炎献之前已是南韩皇宫的一名掌事,伺候已故太妃多年,浮浮沉沉,早就看尽宫闱情事,虽未尽人事,却早已领略了各种玄妙。
所以,当炎献以炙热的眼神,以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惊慌不已。
她本想逃避离开质子府,可是这个她照顾了三年的少年早已将她视为在南韩的惟一亲人,他将她视为黑暗之中的一束光亮,照亮了她三年,如果,此刻离去,将给予他致命一击,她……有可能会就此毁了他。
她不忍……可是,她又不能放任他对她产生男女之情。
自那日起,芸月虽然不日日尽心地照顾着炎献,可是,她已经有意识地进行回避,但炎献生性敏感多疑,芸月的回避早已触痛了他。
“芸月,你若不想继续留在质子府,我可以与大皇子给你讨个人情,放你出去,还你自由。”
那晚沐浴前,芸月为炎献准备好换洗衣服后迅速离了炎献的房间,直到炎献沐浴完毕也未曾出现,炎献便自行来找芸月。
“殿下,奴婢从未想过要离开质子府。”也许,这是一个离开了断的机会,可是,芸月不忍。
“那你又为何要于我躲躲闪闪。”十七的炎献经三年的质子生涯,比起同龄人更显成熟,芸月越是逃避,越让他明白了芸月于他的重要性,说让芸月离开质子府还她自由,不过是他对芸月的一种试探。
“殿下,不是奴婢躲躲闪闪,是因为考虑到殿下已经成年,奴婢不能再将您当作孩子看待了。”芸月低着头解释。
炎献是一步,一把抓着芸月的手,沉声道:“你觉得日后会多有不便?”
芸月抬头,第一次对着这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少年产生了紧迫感,她点头:“是的,殿下,日后像沐浴更衣之类的事应该由侍官侍奉,奴婢着实不宜……”
“芸月——”,炎献一把将芸月搂进怀里,芸月睁大眼睛,用力推开炎献,炎献却笑着说,“在大金,到了我这个年纪的皇子,将你这样随身侍奉多年的婢女收在房中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在南韩,这也是男人们心照不宣的事儿,但是,芸月,我不会只将你视为一个通房的婢女,我是真的喜欢和你在一起。”
“不!殿下——”芸月摇头道,“这不可以,奴婢不但身份低微且大殿下太多,怎能对殿下产生非分之想,这有违人伦。”